地看着司华悦问:“谁跟你讲的?”
看来是真猜对了,“我自个儿猜的,这事也不难猜。”
说着话,司华悦挨着刘笑语坐到炕沿,“袁石开当初为了还外债,逼迫袁木接客,导致袁木精神失常进了精神病院。”
“之后,他应该有想过把主意打到另外一个女儿的身上,结果没想到袁禾却进了监狱。”
“他的手指缺失了两根半,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些人每次切掉他半根手指。”
“这种断指之痛他自然受不住,为了保住余下的手指,他便擅自将袁木转移到你找不到的地方,然后逼你就范。”
“嗯……让我猜猜,他应该先是诱逼你卖掉房子,然后让你代替袁木接客,否则,他会将应由你来接的客送给袁木接,加重袁木的病情。”
听着司华悦的分析,刘笑语早已泣不成声,“这畜生哪里是要加重木木的病情,他是要木木的命啊……”
电话响,司华悦心肝一颤,赶紧拿起看了眼来电,司华诚的,她轻舒了口气。
“哥,查得咋样了?人找到了没有?”
见司华悦接电话,刘笑语往一侧挪了下身子,拉开与她的距离。
虽然司华悦没有表露出任何的嫌弃,但她嫌弃她自己,不希望将身上的脏污沾染到干净的司华悦。
同时,别人接电话,靠得太近有偷听的嫌疑,所以,她便适当拉开距离。
但她直觉司华悦这句“人找到了没有”指的是袁木,她双手紧攥住裙摆,放轻呼吸,紧张地聆听司华悦的通话。
“好嘞,哥,你忙去吧,我这儿还得想办法找个人帮我撒谎瞒过咱妈。”事情成功了一大半,司华悦心情放松了不少。
“刘阿姨,咱们走,袁木已经找到了。”司华悦起身,郑重地对刘笑语说:“我带你去见她。”
刘笑语嘴唇剧烈颤抖着,蓄满泪水的两只大眼睛使劲地眨啊眨,没能将泪水眨掉,反而越眨越多。
“真的吗?是真的吗?”她像梦呓般低喃,眼神聚焦到司华悦的脸上,唯恐她是在骗她离开。
一年了,她整整在这里待了一年了,在司华悦来前,她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活着从这里走出去。
支撑她活下去的信念只有一个,那便是,只要她活着一天,袁木便安全一天,袁禾在监狱里便有一分盼头。
“真的,快,换件衣服,我带你离开这里。”
司华悦有些着急,时间拖得越晚,对她越不利,谁知老母应酬啥时候就结束了。
电话又响,司华悦的小心脏又紧缩了下。
一个陌生的号码,“哪位?”
“司大小姐你好,我是司董的私人助理。”
司华诚有两个助理,一个明,办公事;一个暗,办私事。
明的那个随他出国走了。
“什么事快说。”虽然不是老母的电话,但这电话把她吓得心肝乱颤,语气自然不善。
对方明显愣了下,不明白司华悦为什么冲他发火,“司大小姐你现在是不是跟袁木的母亲在一起?”
“是。”司华悦简短回答,同时在心里吐槽对方说话真啰嗦,一句一个司大小姐做前缀。
“是这样的司大小姐,袁木现在跟我们在一起,她死活要跟她母亲通了话才随我们离开。”
司华悦看了眼刘笑语,将电话递给她,“袁木的。”
惊喜来得太突然,刘笑语眼睛越瞪越大,单手捂住嘴,拿过电话后,小心翼翼地将听筒贴近耳边,好一会儿才颤抖着嗓音问:“木木?”
电话那头**静,刘笑语一度以为电话挂断,抹了把泪水,看了眼显示屏,通话中。
她再次冲话筒喊了声:“木木,是你吗?好孩子,跟妈妈说句话。”
“妈妈……”
当电话那头传来一声熟悉的回应,刘笑语再也无法抑制自己的情绪,蹲下身,将头埋进两个膝盖间,紧咬下唇,嘤嘤而哭,“木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