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响到底了也没人接,就在司华悦准备再拨一遍的时候,对方回拨过来。
“小司,我刚还在准备给你打电话的。”梁针眼子应该是在洗手间里,司华悦听到有冲水声。
“那边怎么样了?”司华悦的嗓音听起来有些沙哑。
“人已经进手术室了,他家里也来人了,都在那候着了。”梁针眼子似乎在刻意压低声音。
“手术押金交了多少钱?我给你转过去。”司华悦问。
“没用我交,所有的费用都是他们自己交的。”
“哦,那医生有没有说手术需要做多久?”
“他的情况挺复杂,医生也说不准,只是让家属等着听消息。”梁针眼子说。
“复杂?有什么可复杂的?不就是脑袋后面磕破个洞,缝上就行,然后腿被我给砸断了,接上就行了。”
“你……你当那是个布偶啊,”梁针眼子有些无奈地道:“到医院没多久文明又昏迷了,拍了ct说是脑子里有一块阴影,接着又出现脑疝的情况。”
文明是腱子肉的名字,这在救护车来拉人的时候,司华悦便已经知道了,她今天算是开了眼了,遇到一堆简化人名。
“拍片的时候,医生还发现文明的骨盆受损,有闭合性膀胱破裂的情况,所以,泌尿科的医生也被紧急召集过来会诊。”
都说人倒霉的时候喝口凉水都塞牙,这文明是不喝水,膀胱也照样被踹爆。
“骨科的大夫后来也被叫来了,你这……下手挺狠的,听医生那意思,文明以后就算康复了,也会留下后遗症。”
不下狠手,以后被他踢死的人还不知道会有多少。
“由于伤情太严重,手术面临的风险也很高,所以医院要求必须近亲属在同意书上签字。”
“你帮着通知的?”梁针眼子是单窭屯的人,司华悦以为是他帮医院联系的。
“不是,是他哥得到信,及时带着人赶来的。”说到这儿,梁针眼子将嗓音再次压低,“小司,现在这事有些麻烦了。”
司华悦奇道:“怎么了?”有什么可麻烦的?人又没死。
“你可能不怎么了解单窭屯那个地方,那是个鱼龙混杂的地儿,我到单窭屯的时间不长,对那里的情况了解得不是特别多。但我听说,那里目前至少窝了三个通缉犯。”
三个?司华悦吃惊不小。
可这跟她打人有什么关系,难不成那三个通缉犯全部都是文明的家属?都得喊来医院签字?
真要这样的话,是挺糟糕的。因为通缉犯不是随便就能找到或者电话联系上的,不然他们就不会是通缉犯,早成已决犯了。
“文明有个哥哥叫文化,是个狠人,文化能掌控单窭屯,说明他是有些手腕的。在他的压制下,那三个通缉犯别说是犯事了,连面都没敢露过。”
文明、文化,想来他们的父母在给他们起名字时寄予了厚望,可这兄弟二人的德行却与他们的名字背道而驰。
司华悦没觉得文化有什么可让人害怕的,一个耍狠的社会人罢了。
入狱前,她常跟这些人“打”交道。
“这事儿现在瞒是瞒不住了,当时在场的人那么多,文化随便一打听就能打听清楚他弟被打的前因后果。”
有袁石开在,这事的确瞒不住。
“文化再虎,那也仅限于单窭屯,在大昀市里他不敢蹦跶。所以,你现在最好先不要露面,我们随时保持电话联系就行。”最后,梁针眼子叮嘱道。
对于眼下缺朋少友的司华悦而言,能交到梁针眼子这样的朋友,她很开心,也很珍惜——不管这份友谊是否是两万块钱换来的。
“既然他家里去人了,费用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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