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吐物残留,他使劲甩了甩头,甩掉目眩耳鸣,趴在地上寻找那颗脱手而出的胶囊。
没有晕船的随从来到他身边,试图将他从地面拉起来,可伸出的手却被加西亚狠狠地甩开。
发现加西亚在找东西,随从疑惑地问:“What?a
e?you?looki
g?fo
?”
这时,希尔维娅弯腰捡起滚落到她脚边的胶囊,递向加西亚。
“Is?that?what?you'
e?looki
g?fo
?”她问。
“Yeah、Yeah!”加西亚轻吐了口气,小心地接过胶囊,检查了下,确定没有损坏和泄露,这才从地上爬起来。
深深地看了眼希尔维娅,他为自己之前莫名冒出的杀意而有些许愧疚。
“Go?get?the?captai
.”他扭头对那名手下吩咐。
手下得令,打开舱门走了出去,加西亚不放心,一直看着手下进入驾驶舱,这才缩回头等待船长的到来。
“I?thi
k?i'm?go
a?get?some?ai.”希尔维娅单手抚在胸口,对加西亚说。
舱内的气味的确难闻,别说是一个女人,就算加西亚这个男人都有些受不了。
他想到了尾船里的黄冉冉,如果当时他将黄冉冉安排跟他同舱的话,估计那女人早就受不了了。
“Go?o
.?Do
't?stay?too?lo
g.”这是六年来,他第一次对希尔维娅用温软的语气说话:“Be?ca
eful!”
希尔维娅对他清浅地笑了笑,起身走出船舱。
她并没有走远,就站在舱门前,扶着弦墙的栏杆深呼吸,眺望远方。
舱门上有个圆形的玻璃窗,透过这个小窗,加西亚能清楚地看到希尔维娅的一举一动。
见没有异样,他这才收回目光,嫌恶地看了眼依然被晕船症状折磨着的那个手下。
五分钟过去了,十分钟过去了,一刻钟过去了。
加西亚再次起身在舱内踱步,那名手下去了这么久还没回来,他可不认为是被船长给留下吃宵夜了。
拿出对讲机,他试着跟尾船的手下联系,看看他们那边有没有什么情况。
可半个小时前刚使用过的对讲机,此刻除了滋啦啦响的电流声,彻底地失联了。
余光瞥见那个晕船的家伙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眼神清明,像在看傻子一样地看着他。
他猛地退后,“You……bet
ayed?me!”并拔出怀里的枪,毫不迟疑地上膛并扣下扳机。
咔咔!
枪膛无弹!
舱门悄无声息地开启,门口站着两个人。
一个是刚才加西亚吩咐去喊船长来收钱的那名手下,另外一个是之前他见到的那个亚裔水手。
他惊恐地看着眼前这水手的面部五官的变化,“李翔!”他用申文喊出了水手的名字。
虽然形势严重失控,但加西亚毕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他冷笑了声,丢掉手枪,用右手的拇指和食指捏住那颗毒丸,亮给李翔看。
“If?I?c
ush?this?pill,the?sea?will?be?polluted,a
d?all?the?people?i
the?wo
ld?will?die?with?me!”
他表情狰狞地冲李翔嘶吼。
“Fi
e.”李翔抬腿迈过舱门槛,进入舱内。
加西亚心底一突,甩眼看向舱门外,他发现希尔维娅不见了。
“Dam
wome
!”他早该想到,那个女人怎么可能会甘心跟随他?!
虽然申文不好,但他知道申国有一句古话叫: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抱着玉石俱焚的心情,他作出最后一丝挣扎和期望——捏碎胶囊。
李翔很有耐心地陪着他。
直到外面响起海警的警笛声,加西亚才无望地接受了毒丸被掉包的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