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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了半天门没人开,绕到步行梯口,发现通往天台的梯门开着。
马大哈兄弟在天台捣鼓避雷针,见司华悦上来,俩人没有任何惊喜和意外。
“为什么关机了?害我们差点没进来门。”司华悦问。
“这不进来了么?”马达面无表情地说。
“嘿,你这人!”司华悦有些气结。
马哈放下手里的活,拍了拍掌心的灰尘,解释:“你手机打不通,我们知道手机不在你手里,不想泄露手机号,就没有把新号码发给你。”
说着,马哈掏出手机拨通司华悦的号码,说:“这是我们的新号,连你哥都还没告诉呢。”
“为什么换号码?”司华悦跟这哥俩认识的时间也不短了,他们一直都没有换过号。
“不想被……打扰,就换了。”马达简短地回。
司华悦知道他这只是一个借口,也知道从这哥俩的嘴里问不出什么来。
“谢天的手机呢?这些天有来租房的吗?”司华悦改变话题。
“喏,在桌子那儿,”马哈指了下茶桌。
“很多来看房的,但我们不是房东,没法跟他们签租房合同,只是留下了联系方式,等你们回来处理。”
拿起谢天的手机,电量满格,一堆未接来电,均是夜里十点以后的。
“谢谢,”司华悦说完,转身往回走。
“司大小姐……”马哈有些犹豫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司华悦回头,发现马达正在制止马哈,似乎是知道马哈要对司华悦说什么。
“怎么了?”司华悦纳闷地看着这哥俩。
“没事、没事,太晚了,你赶紧回去休息吧。”马达一叠声地催促。
马哈八字眉紧蹙,仿似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一把拎开马达的阻拦,快步走向司华悦。
“司大小姐,李翔遇难了,徐薇疯了,查到你在这儿,今晚刚带人来过。”马哈快速地说。
“遇难?”司华悦脑子里轰的一声响,仿佛某根神经断裂开来,一时间理解不了遇难与死亡的区别。
“什么时候的事?”良久,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颤声问。
“两天前,”马哈说:“飞机失事。”他知道司华悦一定会问,“同时遇难的还有甄本的父母和黄冉冉。”
司华悦身体踉跄了下,终于明白遇难与死亡是同一个意思。
她拿出手机,翻看了下未接来电和微信等信息。
两天前的凌晨三点十一分,李翔打过她的电话。
但当时她人还在虹路,手机不在身边。
回拨,语音提示:“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天台很静,语音提示声马大哈兄弟也听到了。
“他的真实身份是国际刑警,执行抓捕任务失事,他的手机号码应该是被相关部门给处理过了。”
马达沉声说:“失事原因现在还在调查,我们也是昨晚才得到的消息。”
所以,他们哥俩将手机号码紧急作废,却不敢设置成空号,只能以关机状态示人。
司华悦脑子里一片空白,甚至连李翔的样貌都一团模糊。
“盒子里是我的戒指,跟当初给你的那枚是一对。帮我保管一下,我会尽快回来取。”
但李翔对她说过的话却清晰无比。
“我只想问你,你最多能等我多长时间?”
“就算你白发苍苍,我依然爱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