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已经没有人了,大概白小红也去了猪棚,但是我不想这么快过去,便把门打开,自己在屋里坐会儿,想打开那包土再看看,又不想闻到那个气味,就只把它包着扔在屋里的地上。
天色渐晚的时候起身往猪棚那边去,也忘了此事,一直到我们又一起回来,我妈被扔在地上的那包东西拌了一脚才拿起来凑到灯下问:“鹏鹏,这弄哩是啥?”
听到她问,大家都把目光聚到她手里的那包土上。
我简单地说:“一包土。”
高峰接过去话说:“弄一包土扔屋里弄啥哩?”
白小红却别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什么话也没说。
我不想解释这个事情,事实上也解释不清,只把东西从我妈手里拿过,随便地扔到门后,说是准备下菜苗用的。
大家倒也都不在意,坐在客厅又就我二叔家的事讨论一会儿,就收拾床铺准备睡觉。
我回到屋里看到白小红怔怔地坐在床沿上便问她:“咋了?”
她抬头问我:“那包土是不是唐涛给你的?”
我点头说:“应该是,我去他家送饭,那只猫送出来的。”
白小红一听是猫送出来的就又皱起了眉头问我:“土呢?”
我告诉她在门后面扔着。
她起身就出了房间的门,在屋门后找到那包土后,就往院子里走。
我爸还没睡觉,正在院子里不知道做什么,看到我们出来就问了一句:“还木睡哩?”
我答应一声,没站住跟他说一句话,白小红已经出了大门。
我赶出来的时候,她已经在那座老坟前蹲了下来,我跟过去问她:“干什么呢?”
她没说话,把那包土打开,就撒在坟的周围,像是把老坟圈住一样,细细的撒了一圈。
我爸也跟了出来,站在门口问我们:“您俩弄啥里,鹏鹏?”
我答应着说没事,拉着白小红起身往屋里走。
进了屋才又问她刚才是干什么?
她看了一眼门口,小声说:“我总是觉得这个唐涛好奇怪,这个东西如果不是他亲手给你的,加了别人的手更是不可信,我一进屋就闻到了那股尸臭的味道,这土来历不明,咱不能放在屋里,先撒到那座老坟上看看吧。”
她一说到尸臭,我立刻就想到唐涛吃那只小老鼠时,嘴角流出来的血,忍不住又一阵想吐。
白小红看着我问:“你怎么了?”
我就把唐涛的事跟她说了,她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才说:“我明儿回一趟桃园,问问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接着她的话说:“我也得去一趟吧,那天去接你的时候,奶奶还交待叫我无论如何看好我二叔的尸体不能离开眼睛,结果那天晚上就出那样的事,我去问问有没问题。”
白小红却说:“你不用去了,难得爸妈,高峰他们都回来,你再跟我去桃园不好,在家里陪陪他们,我快去快回,该问的都会问到,中午不是还得到你二叔坟里烧纸吗?”
我“嗯”了一声说:“要烧,七天也得去。”
白小红也“嗯”了一声,本来躺倒在床了,又折起身子说:“他为什么要给你一包这样的土?”
我摇头说:“不知道,也没见着他人。”
白小红也摇着头说:“我说的不是唐涛,这土不是唐涛给你的?”
这个倒是有点意外,我也坐起身子说:“不是他还会有谁,那只猫本来也是唐涛家里的猫,别人还能包一包土让它来送给我不成?”
白小红想了想问我:“你还记得那个去过桃园的姓唐的人吗?”
当然记得,这两天光想起这个人呢,总觉得唐涛跟他应该有某种联系,可是让我说出来哪有联系又说不出来,而且那个人自从埋了唐金山后也没有再出现过,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白小红喃喃自语道:“他肯定是从南边过来的,但是为什么会给你这包东西,他要做什么呢?”
我更是不解,我尤其不解的是白小红多次提到的南边的人,似乎在她这里所有无法解释的事都来自南边,而我们村的事都是很现实的问题,可是对于我说,所有的事情里几乎都透着诡异。
天亮以后白小红回了桃园,因为我二叔这边还有一些事情,所以我们吃了早饭又都去了猪棚。
我爸是比较难过的,虽然这个兄弟从小跟他关系都不好,但是毕竟也是亲兄弟,竟然比他走的都早,所以几天里看着精神都不太好,常常一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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