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翳遮挡了光线,夏宛音只能模糊看清乱石背后躺着个人。
那人横躺在地上,潮湿的空气之中弥漫着血腥气,那人虽没有痛哼出声,夏宛音却直觉他伤得很重。
她慢慢靠近,这才看清躺在地上的是个男子。
昏暗之中,那人一袭月白衣被血浸得红了大半,乌沉如羽的发丝散落缠绕眉梢玉颈,衬得容颜愈发苍白,沁透寒意的冰凉。
那双眸子微阖,长睫颤颤巍巍的似乎梦魇一般,长眉斜斜飞入鬓角,叫人不禁想瞧一瞧那是一双怎样惊艳的眸子才配得上如此天颜。
微弱的光线之下,夏宛音只觉得此人有些眼熟,却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她上下打量了一下男子,目光落在他腰间的玉带上。
夏宛音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从怀里摸出一块玉佩。
这玉佩是那日她醒来就攥在手里的,倒是跟男子腰间的玉十分相似。
他就是那日救自己的人?
夏宛音心中狐疑,将玉佩收了起来叹了口气——不管是不是他救下自己,夏家祖训便是医者仁心不可见死不救。
她放下了镰刀,开始检查男子的伤势。
衣裳多出被划破,看起来像是剑伤,应该是与人打斗所致。
“要是剑上有毒就麻烦了……”
夏宛音伸手想要先将他的衣服解开,可手才一碰到衣襟,忽然被大力地抓住,疼得她倒吸了一口冷气。
“你要干什么?”
男子坐了起来,那双眸子猛然睁开,带着凌厉的杀气与防备。
手腕被捏住命门,夏宛音嘴角挑起一抹冷笑,带着三分怒气:“我在救你,再说,你现在的身体状况,我若想对你如何,你怕是也反抗不了吧?”
男子毫无血色的唇抿成一条直线,盯着夏宛音,似是想要看穿她,半晌松了手,又重新躺了下去。
夏宛音麻利地将他伤口处被血浸透的衣裳撕开,可越看越心惊,这人身上深浅大小伤口密布,好几处都是致命伤,一番撕扯下来上半身基本被剥了个干净。
看着男子一脸麻木的神情,夏宛音被逗乐了,她抱着背篓挑选能用的药草,嘴上还不在意的道:“行医者不忌讳男女之别,你大可不必一副被人轻薄的模样。”
“医者?”
男子皱了皱眉,微微转头审视着夏宛音,似乎在思忖她说的话的真假。
“你……”夏宛音想问他为何会被人追杀,但作为一个特工的直觉这种事情就算问了也不会得到答案,她调转了话头:“我叫夏宛音,你叫什么?”
男子看着她用镰刀将衣服上干净的部分割成布条,声音沙哑:“谢辰。”
夏宛音不着痕迹地挑了挑眉头——一听就不是真名。
不过她并不打算拆穿这人,将药草揉碎扑在布条上,一点一点地帮他将伤口包扎起来。
布条不够,夏宛音干脆利落地将自己的裙摆裁下来一截才够用。
“外面在下雨,伤口不能沾水你先别出去。”
看着药篓里的药材少了一大半,说不心疼都是假的,尤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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