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长街。
迎亲的队伍敲锣打鼓,鸣乐奏章,好不热闹,这娶的镇国公三小姐楚亦妙,在上京四处惹是生非是出了名的。
迎的是吏部侍郎之子方郁岑,乃是三小姐的青梅竹马,成亲原本如此喜庆的事,在他脸上看不到半分好颜色。
池盈初一睁眼就被人推到了轿子里,身上不知何时穿上了凤冠霞帔,就连布满薄茧的十指都成了不沾阳春水的纤纤玉指。
“起轿!”喜娘拔高嗓子一喊,轿子就被人抬了起来。
她掀开帘子要说话,被喜娘眼疾手快的按回去:“盖头是要由新郎官儿揭的,楚三小姐这么做可是不吉利了。”
池盈初摸了摸自己的脸,她可是镇国公府的嫡女啊,怎么就成了楚三小姐?怎么就不明不白的嫁出去了?
轿子停在了方家门口,方郁岑下了马往里走,喜娘慌忙上前要拦他:“方公子,你还没去踢轿门……”
“滚开!”方郁岑满脸阴沉的将她踢开,只用了不到一炷香的时辰就出来了,拿着封休书到了喜轿前。
“楚家三小姐品行不端,不配入我方家,这一封休书与你,你便不再是我方郁岑的妻子,你我婚事就此作罢!”
方郁岑将休书狠狠砸进轿子里,正好落到她怀中。
池盈初听到这话,自己掀了盖头,从轿子里出来后就笑的合不拢嘴:“好嘞。”
“可得好好记住你今日这话,婚事从此不作数,我们再没有半分瓜葛!”
想她堂堂一大楚女将军,可北上平叛,南下戍边,怎么能莫名其妙被嫁出去?
四周有些围观的百姓,纷纷都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她,这楚三小姐本就名声受损,以后再寻亲就成了二嫁之身,这上京里又有谁敢娶她?
却不想这池盈初拿了休书,扭头就想回镇国公府,可现在用这楚亦妙的身子,会不会还没进去就被棍棒打出来了?
她只好对一旁的下人开口:“你是护国公府的吧?快回去告诉父亲,就说我被休了,让他们接我回去。”
坐回轿子里,她无视喜娘丫鬟等一干人惊诧的目光,摘了凤冠霞帔就随手丢出去。
这成个亲也太累人了,那么重的头冠不得差点把她脑袋压坏了,比上战场的盔甲还要重。
“唉,楚三小姐未过门就被拒,池将军前几日也没了,听说是猝死……”百姓中有人小声议论。
如果不出意外,今儿应该是她论功行赏的日子,两个月前她奉命带兵平了柳州之乱,从那里得了不少新奇的话本子,最近夜里才看的晚了些,也不至于落得熬夜猝死的名头。
约莫等了好一会儿,她见先前去传话的人回来,起身走过去问:“爹爹他们人呢?”
这楚三小姐虽然能作,但在府上也极受宠爱才是,可小厮这会儿却是支支吾吾说不出来完整的话。
“护,护国公说小姐既已出嫁,那便与楚家再无关系,他们让你以后好自为之。”
池盈初脸色一僵,好半天缓不过来,看来还是她高估了楚亦妙。
“罢了罢了,不要跟着我,反正这亲也不结了,都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
池盈初一抬头,紧蹙的眉头来不及舒展,迎面遇上出殡的队伍,脸上神情一下子就僵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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