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平日里丫鬟太监都不会过来,因为晦气。
此处终日不见光,送走过数朝皇帝不受宠的嫔妃,比冷宫更为阴森。
陆元琮轻喝了声,将他扔到地上,忍不住嘲讽:“明知本王是假的还要过来,你对那位皇嫂可谓是感情深厚,不知陆元白可清楚?”
他一点点撕下人皮面具,露出原本那张脸,只是变得坑坑洼洼,容貌有些吓人。
看出他眼里的震惊,陆元琮也不恼,指着下巴的一道疤:“知道这是怎么来的么?陆元白拖我从断崖跳下去时,被残石所划。”
“我险些被江水冲走,身上有多出毁伤,连容貌都保不住,又去南疆服下蛊毒,才换来南疆王的出兵相助,他还要大楚半壁江山。”
“这些都没什么,可陆元白凭什么命好,他为何能得到我没有的东西?父皇的宠爱,诗书武略亦是如此,所以我不甘心!”
“我情愿毁了大楚,也不能让他落到陆元白手里,陆元礼早就该死了,他该同他母妃一起死在那场大火里,你们都不该活着……”
陆元琮疯狂的笑出声,陆元礼就这般静静看着他,直到他笑够了,再次动手之际,陆元礼侧身躲过。
“说完了?”这道男声并不是陆元礼的声音。
陆元琮盯着他的脸看,终于看出他的不对劲,还没揭下他的人皮面具,陆元礼掀起嘴角笑。
“这把戏可不止你一个人会,从前不用是不想,如今用在你身上也不亏,仔细瞧瞧认得出来我么?”
陆元礼出手快速,直接将他按到地上,不像是十几岁的孩子,语气老成又阴险,仿佛与生俱来的自信。
陆元琮隐隐猜出他的身份,猛地摇头:“不可能,你记起来了?”
陆元白撕下面具,一掌聚集内力打到他吐血:“我要是记起来了,现在就不会让你有说一个字的机会。”
“不,你肯定还有一层面具,他用不了内力,否则会毒发……”
“上次我请人给皇兄看过,他体内早已没了毒,况且虚弱也是装的,自始至终被骗的人只有你。”
陆元礼与池盈初破门而入,方才他们混在禁军当中,悄悄跟到这里。
他们高高在上的站在光亮处,恍若自己才是个阶下囚,陆元琮接受不了这样的结果,奋力挣扎抗拒。
“我不信,你们休想骗我!”
池盈初没和他搭话,只是看了眼就从他身边绕过去:“真没事?”
“嗯。”陆元白握紧她的手。
陆元琮注意到两人的动作,忽而大笑出声:“陆元白你以为赢了我,却不想你也是输的那一个,这两人指不定背后做过哪些苟且事!”
陆元礼狠狠蹙起眉头,目光阴沉:“既然嘴巴不干净,那以后都别说话了,你要不会,我帮你。”
池盈初心里一动,要说没发觉陆元礼的感情那是假的,但她自始至终没给出任何回应。
陆元礼也没打扰她的生活,难道就因为陆元琮的话,他们就要永不见面?况且陆元琮分明是挑拨啊!
还不等她开口,身旁的男人出了声,语气毫不动摇:“我信你。”
就像那日,你信我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