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这样的话,后来就渐渐麻木了,让他枕在自己腿上,紧张的心情快跳到了嗓子眼。
陆元琮眼里只有不可置信,她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冷静,一想到是他害了自己,害了陆元白,害了所有人,她又将剑深入三分。
“你真该死!”池盈初话里掩饰不住的恨意,其实她心里也没谱,但不想陆元白为此操心,“你方才说的那些假话,根本骗不到我。”
“陪你演了一会儿,你可不要入戏太深……”
陆元琮像是绝地反扑,抓住她的手腕用力推倒,用背上的剑去撞她的身子,速度之快令人反应不及。
陆元白及时拉住她,狠狠踹了陆元琮一脚,他倒在地上,外面的禁军冲进来将他包围。
周顾没有多着急,闭着眼睛仿佛睡过去似的,但夭夭一动不敢动,生怕牵扯到他的伤口。
“太医,快叫太医来把他拖走!”
池盈初双腿一软,再次倒在了陆元白怀里,她手上沾着陆元琮的血,朝他宽慰一笑:“你看,不会再有人想着害你了。”
“嗯。”陆元白紧紧拥着她,像是要把她揉进骨血,一滴眼泪从男人眼角溢出来。
他做了很长一个梦,梦见了陆元白与池盈初所有的前尘往事,他是残暴不仁的狠毒王爷,起初留她的目的并不单纯。
但后来的一次次冒险搭救,她硬生生撕开他的心挤进去,从最初的相看生厌,到后来的难舍难分。
皇家权势教会他明争暗斗,用他人性命作垫脚石,但她像一束光亮,人活这一辈子总要有点盼头。
他盼望着她来,盼望自己与她,永不离弃。
陆元礼站在偏殿外面,有人在处理打斗痕迹,他站在一旁拧眉沉思,不知心中所想。
他也曾以为权势欲望是自己所求,其实不然,他想要的东西,这辈子怕是无法得到了。
“他该怎么处理?”如今陆元琮已是半死不活,侍卫首领问道。
陆元礼答非所问,目光盯着某处方向:“我可真羡慕四皇兄啊。”
“您……”
“肃清上京所有残余势力,若发现南疆人及时禀报,至于他,”陆元礼余光落在浑身是血的陆元琮身上,语气厌恶,“不留后患。”
之前就是太过手软,所以才会造成诸多损失,况且对他这样的人,也不必手软。
天明三年,六王爷陆元礼在七月初三,正式登上帝位,改称号为天礼,赋税减免,造福百姓。
陆元白借着看望孩子的名义,就差住在了镇国公府,池盈初也拉不下脸面赶他走:“你今日想做什么呀!”
他从进来之后就看她,问他也不回答,她问不出个所以然,就觉得他是有事瞒着自己。
“阿初,今日通知你一下,我准备向你父母提个亲,已经备下了三书六礼,还有说媒人……但之前没有经验,我担心会做错,你别嫌弃。”
池盈初动作一怔,他怎么突然想到这里了?
“你定在哪一天了?”她连忙问,自己连个心理准备都没有。
陆元白笑着捏紧她的手:“就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