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尽管情形不算危险,但陆元白一带兵外出,池盈初就会抱着孩子等他,他总能看到屋子里摇曳的烛火。
“阿初,我回来了。”他将她抱到榻上,在她眉心落下一吻。
池盈初不安的动了动,闻到他身上熟悉的气息,这才安稳下来,他脱下外衣在她身侧躺下。
一个月后,陆元礼开始选妃,其中不乏才貌双绝的女子,他对她们敬重温和,却做不到相敬如宾。
从此以后他会娶妻生子,会过正常人的生活,但不会再像喜欢她那般喜欢旁人了。
南疆与大楚签订了互不侵犯,通商通婚的协议,两方军队不得擅自踏入对方土地,南疆有了大楚的丝绸茶叶,大楚有了南疆的奇珍异宝。
五年过去,念白长大了,在国子监入学,听夫子说他是最聪明的学生,也是最调皮捣蛋的。
他经常抓虫吓女孩子,不写作业不听夫子讲课,常常把夫子气到吹胡子瞪眼,就差没在夫子的白胡子上摸两把。
池盈初为此很是头疼,每每想要教训他,他都主动低头认错:“母亲,是我错了,请您责罚。”
她见状心软,将戒尺丢了问道:“下次还犯不犯?”
陆念白小脸诚恳:“不犯了。”
可下次惹事的依旧是他,有一回池盈初实在气急了,铁了心要打他:“这次求饶也没用,必须打!”
他是真的怕挨打:“夫子经常教导,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你这时候倒是记起夫子来了。”她心一横,闭着眼睛打了三下,然后又心疼的给他上药。
陆念白不悦的撅起嘴,跑出去时撞到陆元白,他冷哼了声:“母亲不爱我了,父亲不要跟过来!”
陆元白看向池盈初,眼里带着温和的笑:“你真打他了?”
池盈初头疼的叹息:“你看他这副难管教的样,也不知像谁。”
男人坐到她旁边,幽幽开口:“我曾听说镇国公府的池小将军,六岁就能上树掏鸟窝了……”
“总不可能像我。”她说完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仔细想了想,还真是说自己。
半晌后,她起身要出去找:“我还是去给他道歉吧。”
陆元白抬脚离开,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头发:“还是我去吧,这种事我比较擅长,他从小就是我哄的。”
陆元白在后院树上找到他,池盈初放心不下,还是想跟过去。
“下来,你母亲担心你。”
“不。”陆念白翘着腿,半点没有害怕。
陆元白睨到不远处那道身影,嘴角勾了勾,这个位置,能让她听见的。
“怨恨你母亲,因为她打你?”
陆念白认真的摇头:“我不怨恨母亲,只是想来看看此处风景,我感觉母亲不喜欢我。”
陆元白笑了笑,纵身一跃将他抱到地上,他不满的转身要跑。
“你看……”陆元白在他耳边低语几句,陆念白看到了池盈初的身影。
他朝她的方向跑过去,池盈初将他接在怀里,他笑弯了眉眼:“父亲果然没说错。”
池盈初一愣:“他说什么?”
“他说母亲喜欢我,像他喜欢母亲一般,世人皆知父亲深爱母亲……”
几个月后,池盈初有了二胎,这一次陆元白在她身边,他们有了个女儿,叫陆慕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