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慕池想在父母亲发现前安置好这一切,还是没逃过他们的眼睛,在即将入府时和他们正面碰上,连躲避的机会都没有。
她下意识挡在他前面,其实根本挡不住什么,而且池盈初已经看到了,又急又气的指着陆念白。
“你怎得把自己折腾成这样……”
陆念白对她的质问好像听不见似的,他漆黑的眸子里失去色彩,仿佛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身子软成一滩软泥。
若不是陆慕池扶着他,他现在恐怕已经倒在地上,失魂落魄的不像是平日里骄傲放纵的四王府世子。
他身上湿漉漉的,陆慕池也没好到哪里去,两人一看就是有异样,她有些心虚:“母亲,父亲呢?”
池盈初紧拧着眉头,嘴上虽然在骂,仍是将两人分开,没好气道:“叫他过来看什么,看你们越活越回去了吗?”
“若非我偶然撞见,你们是不是还想瞒着?”这话问的陆慕池说不出口,她确实有这样的想法,还没来得及实施就被看穿。
“母亲,先给哥哥换身衣裳吧。”她看着两个侍卫架住他,然后带回屋子里,母亲重新去给他找身干净袍子。
抬脚的同时,还不忘嘱咐她:“你也别闲着,自己换好衣衫,等我照顾好他,就来找你们算账,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陆慕池打了个喷嚏,又不敢被她发现,抬手捂着鼻子,声音厚重的答应:“嗯,母亲向来待哥哥好,肯定会照顾好他。”
等她前脚走回自己住的地方,后脚池盈初就来了,她满脸诧异不知所措,身上还是浸湿的斗篷。
“母亲不要照顾哥哥吗?”她说完又打了个喷嚏,看到下人端进来浓郁的姜汤。
池盈初睨了眼,将湿斗篷解下来,语气状似平静:“他是我照顾长大的,难道你就不是么?我已经很让你父亲去守着他了。”
“那哥哥惨了。”陆慕池听得咯咯直笑,想到小时候哥哥有次被父亲喂药,差点把药喂进了鼻孔里。
池盈初面不改色,端起姜汤送到嘴边:“他是挺惨的,你也别得意,先把姜汤喝了,去去身上的寒气。”
姜味隔着老远就能闻到,她不悦的拧起眉头,偏过头拒绝:“这太难喝了,母亲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从小到大最讨厌姜汤。”
每回喝姜汤,比喝药还难受,至少药只有苦味,没有姜那样奇怪的味道。
这种时候撒娇没用,池盈初脸色冷下几分,语气严厉了些:“不喝也得喝,从你出去的时候就备下了,不然就让你父亲喂。”
“别。”陆慕池慌忙拒绝,“我不想变成哥哥那样。”
她捧着姜汤喝一小口,痛苦的整张脸都拧在一起:“有蜜饯吗?粽子糖也行。”
“没有。”池盈初依旧摇头,亲眼看她将姜汤全部喝碗,然后才准备收走。
她正要喝茶冲冲嘴里的味道,看到桌上的一碟粽子糖,还有蜜饯,顿时笑弯了眉眼:“母亲总是这样嘴硬心软。”
换过衣衫后,陆慕池还是觉得冷,便让人生了炭火,火盆里冒着零星火光,她靠在榻上,脑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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