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交给他,“有了这个东西,你以后就能随意出入王府。”
“小人不用。”他没有直接收下,突然起身跪了下来,“小人与世子说一声即可,不会用……”
“收下罢,不用推脱。”池盈初脸色温和,将他当做自己孩子看待,“你父亲对大楚有功,你为人正直,很像他。”
顾黎云攥紧手心里令牌,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的神色,其实很想问一句,既然有功,当初又为何要做出那种事呢?
当时顾父腿伤是可以痊愈的,但被人下药暗害,导致每回冬天疼痛难忍,难道这不是四王府的意思?所以他精心算计接近兄妹二人,就是想为父亲的冤屈讨个公道。
他思绪飘了很远,池盈初想到他的年纪,无意间提起:“那你的婚事可定下了?我们打算年底给念白定亲,也可顺便与你一道办了,你心仪哪家姑娘?”
顾黎云下意识看了眼陆慕池,默了默没回答,陆念白把玩着茶杯,对两人的谈话丝毫没往心里去。
直到说起他的亲事,他果决的出声打断:“我不成亲。”
“你胡说什么?难道还能一辈子不成亲?姚家小姐中意你,你也不曾说喜欢谁……”
池盈初拧起眉头,没想到他会说这样的话,可顾黎云确实明白,因为娶的那个人不是心里人。
若不能娶她,他也能一世不娶。
陆念白倏地站起身,听到姚家几个字,眼角隐隐发疼,心里也跟着疼:“我说出来,母亲就能代我去提亲了?”
池盈初瞧着他这幅模样,明显是心有所属,反应过来后当即点头:“自然是行。”
“你先前不曾说过是谁,我们还以为你没有这方面的心思,事先没有过问的意思,是我与你父亲贸然了,你看中哪家姑娘?”
还不等他说话,她又叹息一声:“能被你看上也是倒霉,往后入了王府,我们可要对她好些。”
陆念白蠢蠢欲动,既然父亲母亲都尊重他的意愿,他又在退缩什么?她再不情愿,只要一道赐婚圣旨,姚家就没有拒绝的余地。
父亲与皇上关系好,区区一个赐婚是再简单不过的事。
这个念头从他脑海里闪过,可他还是拒绝了,他想让心里的姑娘,心甘情愿的嫁他。
他喉咙里轻滚,艰难的出声,“什么人都可以吗?”
“你总不会带个男人回来。”
池盈初对他没有要求,毕竟他这臭脾气,没几个人受得住,他的亲妹妹就总是被他弄哭。
“到底是哪家姑娘……”正说着话,榻上之人突然咳嗽几声,将三人的目光都吸引过去。
陆慕池才醒过来,脑子里还是浑浑噩噩的,看到顾黎云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再次睁开眼竟看到他还在。
“你们怎么都在我这里?”她动了动身子,肩头的被褥掉下来,池盈初重新给她盖好。
“生病了都没发觉吗?别又着凉了,我再让你父亲送几个汤婆子来,千万要捂着。”
陆念白在一旁说风凉话:“别又捂出一身热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