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哈哈,罗参将,抓到主犯了!”早有提辖府的人笑眯眯围上来,“天子脚下就敢拦路抢劫,活该打死你们。”
六爷腿瘸了,胳膊不能动,兀自嘴硬:“我是你六爷。”
围观的官员冷笑:“就这德行还敢称爷,给我打。”说着就有士兵抡圆胳膊大耳贴就要抽人。
六爷往后退去:“我真是六爷,我是增寿。”
人增富贵天增寿。你这是逗咳嗽呢?
黑小子扫了六爷越来越惨白的脸一眼,低声道:“先将人犯押到衙门再说吧,看他还能嘴硬多久。”
九门提督范大人牌子递上来时候,两宫太后和诚亲王正掰扯的脸红脖子粗。
“岑大人是肱骨之臣,世代书香,其弟断断不能做出这等欺瞒朝廷大逆不道的事。”
诚亲王举着个折子连连摇头。
西宫太后冷笑:“诚王这是要保岑九了?”
“臣不敢。”
“不敢?我看你胆子大得很。”
东太后见事情不妙,在一边合稀泥:“这些弹劾的折子不如留中不发,且等等。”
东太后摇头:“姐姐,再等等,那贼人的财宝就都被岑九搬光了,钱是小事,放了那小逆贼,将来定成心腹大患。”
“岑大人是不会放掉贼酋的,这点娘娘尽管放心。”诚亲王也是不依不饶。
西太后其实不过虚张声势,现在江南刚平定,大军在岑家人掌握之中,自己真的一道圣旨将岑国璞召回来,很可能激起兵变,她不过是一肚子气没处撒,故意和诚亲王杠上罢了。东太后见火药味十足,眼珠子骨碌碌四下一转,看到总管太监站在门口,正抬头看过来,便招手道:“你过来,可是有急事?”
太监迈着小小碎步,如行云流水走得四平八稳:“秉太后,九门提督范大人求见。”
西太后一摆手:“不见,没得添乱。”
东太后和颜悦色:“他来做什么?”
“说是重要事情,一定要面见太后。”
太监说完退后两步垂手立在一边。
东太后低声劝道:“这可是京畿大事,还是见一见吧。”
西太后嗯了一声,面皮四平八稳。东太后说:“传吧。”
九门提督进来先请了安,看了诚亲王一眼,表情复杂。
这一眼正被西太后看在眼里,心里暗喜:“范大人,所为何事啊。”
“近半月来,京城内发生多起抢劫事件,臣今日带人抓到了罪魁祸首。”
东太后愣了一下:“就为这点小事。”
西太后含笑:“姐姐,且听他怎么说,范大人,这罪魁祸首是谁呀,怎么你这眼睛老往诚亲王身上飘呢。”
九门提督只能硬着头皮回答:“都是宗室子弟,领头的是诚王府上的六爷,还抓住一个是承恩公家的幼子,还有……”
东太后心里咯噔一下:“停,哪个承恩公?”
九门提督的头垂的更低了:“是苗老公爷的幼子。”
空气像是凝滞了,九门提督额头渗出了汗水,又不敢当着太后面擦,油汗挂着痒痒的很是难受。
过了好一会,西太后的声音冷冷传来:“继续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