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岑国璞冷笑:“朝廷下旨命各地可操练团勇,我既然奉旨操练等同夺情。”说着朝京城方向抱抱拳头接着道,“国璞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国难当头,临阵脱逃者,人人得而杀之!若他日朝廷追究,我自承担于他人无干。”
“你这是诬陷……”
唐县令没说完就被人用一根绳子勒住嘴巴,接着有人朝他腿窝踢了一脚跪倒在地。鬼头刀亮光一闪,三百多颗人头落地,噗嗤!一腔腔热血冲天。这场面太过壮观,人头满地滚啊,从那以后,岑国璞就有了岑剃头的名头。
这段岑大帅的往事在京城中任何一个茶馆都是重要折子戏,说书人口沫横飞,讲述岑大帅发迹的这一幕,有的说书人还添油加醋,加上一段唐县令妻子儿女叩拜岑大帅的戏码,认为他杀的对,杀的好,杀的呱呱叫。
每次听到这里,增寿都呲之以鼻:“恐怕是磕头求饶吧?”
老王妃自然也听过女先儿说过的折子,知道这岑剃头的来历。闻言又哭起来:“我这苦命的……”
“停,停,停!求您了,甭哭了,我活的好好的,大白天的可不待这么咒自己儿子的。”
老王妃被他气个倒仰,旁边的王嬷嬷急忙帮王妃顺着胸口,埋怨道:“寿哥,王妃就您一个儿子,也是为您好。”
“得,得,我什么都知道。我的娘哎,亲娘,这些年我四处惹事为的是什么?一个是不闹腾点动静出来,我这辈子就得被他死死按在府里,咱们娘俩悄默声的死了都没人知道,你信不信?”
增寿压低声音,老王妃立马炸了:“他敢!我可是先皇赐婚的。”
“您也知道那是先皇,先皇,他不在啦,再说了,先皇和他关系如何您也是清楚的,孝敬皇太后那还有一脑门子官司呢。当年让您嫁过来,那不就是故意给他添堵吗?我闹得他心烦,他就得想尽办法把我打发出去,只要给我一官半职,我就能有个机会,现在这就是机会,您说,我能放手?”
“可这机会,也太……”
“富贵险中求啊。”
增寿拍拍老王妃的手:“您就别担心了,照顾好自己,守好这个小院,等儿子办好差事。在两宫太后皇上面前有了面子,咱们就有好日子了。”
老王妃从没听过儿子说话这么好听,激动地擦着眼泪:“好,好,真是我的好儿子。”
王嬷嬷送增寿出去,走到院门口福了福身子:“寿哥儿真是长大了,老奴才刚听哥儿的那番话,真是……”
“别,您老可别激动,年岁大了,注意着点,我那是蒙她呢。”增寿说着嘿嘿笑了两声,背着手迈着四方步,嘴里低声喝着,“锵锵锵锵才才锵……”
看着他的背影,王嬷嬷无奈地摇摇头,这小爷,真的是被养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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