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芒清醒过来是在和大货车擦肩而过的一瞬间,她大口喘着气,转头看到卓私禹。裙子的领口已经被撕开了,风衣上四处是干涸的泥迹。
“谁干的?”
“不知道。”句芒低着头。她是真的不知道是谁,喝得太多了。
卓私禹把车开得飞快,想着刚才在门口捡到她的样子,皱紧了眉死死扣着方向盘。
卓私禹再见到句芒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三个月了,是冬天。其实他们认识也才六个月。只是,她留下的后劲太大了。他站在酒吧门口抽烟,听见后面的巷子里有女人在尖叫,赶紧吼了一声大步走过去,人已经跑开了,剩了个喝得烂醉的女子躺在小旅馆门前的地上,头发散在低洼的水里。
不是她是谁。
“句芒你是真的离不开男人。”
句芒看着他,因为情绪激动眼眶发红很胀。句芒转过头,“随你说。停车。”
卓私禹没有动,她怎么才知道他看到是她的脸的害怕,如果他没有走出来怎么办?如果她已经被拖进去了怎么办?
“句芒,你的事我不管,你别玩儿脱了。”
“停车!你想死,我不想。”句芒几乎吼出声。
卓私禹还是把她丢在了小区楼下。句芒拉紧外套,看着车飞驰而去。
“丛随?”她看见丛随从楼梯间走出来。
“句芒小姐,你没事儿吧?”
“没。”句芒摆摆手,从口袋里翻出一包烟,拿出手机
丛随知道最近句芒在做什么,她先是把所有事务交给了沈青安,转头去面试了红日集团的律师团,一直在跟陈以喻对接,陈以喻看上她了。她时不时也会去健身房,但从来没有跟吴阚接触过。
句芒点开录音,凌晨两点是陈以喻的声音,那时候她已经有些晕晕乎乎了。两点二十三吴阚来找陈以喻,音乐声太大了,只能听到吴阚进来喊了声“喻哥“。三点五分有人捂住她的嘴,但除了她没人说话,三点六分……卓私禹的声音。所以到底是谁?
“是吴阚。”丛随看着她。
“他们虽然是哥们儿,但是吴阚是个混混。陈以喻不一样,他是陈家正牌长子,混在一起只是因为吴阚帮他挨过很多打。陈以喻是喜欢你的,但在他接受的教育里,他不会允许自己干出这样的事儿。”丛随又慢又温柔,他确实好像看到了杜可儿,失魂落魄又隐忍克制。
“丛随,有时候教育对人是没有用的。”句芒低着头,看着自己的靴子,很脏了。“陈以喻为什么会放我到吴阚手里?”
“不,是吴阚自己带走了你。”句芒抬头看丛随。
叶渚到办公室时就只看到云里雾里坐着个人。
“卓私禹你他妈不要命了?当自己烟囱呢?”
“让你查的你查了没?”
“查了。句芒十四岁报过一次案,关于红日集团的董事长陈与。但陈家人把这件事压了下来,现在查不出来是为什么。不过值得一提的是她有个忘年交,是陈与当时的情人,还是个高材生。被陈与家暴了有五年,后来自杀了。她家里人也闹过,但是拿不出证据而且她跟陈与也不是夫妻关系,陈家出了一笔钱,就不了了之,还有……”叶渚停顿了一下,看了看卓私禹的脸色,“句芒是比较严重的偏执型障碍人格,去看过很多心理医生。”
卓私禹有点迷茫地抬头看向叶渚,“偏执障碍?”
“对。”
“句芒跟陈与的情人关系怎么样?”
“大哥,这我去给你问谁啊?”
“句芒没对劲。”
“啊?你不是最近没跟她那啥了吗?”
“从一开始认识,她就不对劲。去帮我查查陈与的情人,陈与的那个案子我来查。”卓私禹想起她每次看见警察眼底都散着轻视,很淡很淡但对于卓私禹这样自傲的人来说,那种轻视很刺眼。
句芒说人们最不需要的就是真相,最需要的是娱乐至死。警察不就是找出真相的吗?
陈以喻到公司时就看见了句芒在靠窗的沙发坐着喝茶。
“小芒,你……”
句芒笑着抬头看他,“陈总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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