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壶,小心斟入三人杯中。
阴素华举起酒杯,对权大叔道:“权大叔,我和你素不相识,萍水相逢,你却对我极为关照,荒草心下感激,以此薄酒一杯,相敬于你,还请权大叔满饮此杯酒。”
权大叔也不推辞,摸索端起酒杯,递到唇边,一饮而尽。他抹抹胡须上的酒滴,笑道:“荒草姑娘,大叔眼瞎心明白。这饭厅里,人多嘴杂,其余的话,大叔就不多说。如果大叔没记错,姑娘今年也该有十九岁了吧?”
阴素华一愣,道:“大叔何以得知我的年岁?”
“这你不用多问。说起来,权武这傻小子还长你两岁。”他转头冲权武喝道,“权武,你小子别成天傻呵呵地,跟着荒草姑娘学点好处。还不快快敬荒草姑娘一杯酒!”
“是,爹爹!”权武应道,端起酒杯,“荒草姑娘,今儿你写的那诗,权武闻之,如醍醐灌顶,茅塞顿开。要做真男儿,就得如你所言,生,做人杰;死,也做鬼雄。权武对姑娘从心底里佩服,今后大家常在一起,还请姑娘多指教权武一些做人的道理。姑娘,请满饮此杯酒。”
阴素华端起酒杯,浅饮辄止,她酒量浅,又担心燕风,故而不肯多饮。权武也不劝酒,自己满饮了杯中酒,为权大叔夹了几筷头菜。
“权大叔,权武兄弟,”阴素华身后传来屈皓文热情洋溢的招呼声,“这可赶巧了,在下腹中饥饿,来这饭厅中就餐,恰巧遇上你们。”他回头冲小二道,“今儿这桌饭菜,记到我的账上。”
权武站起身,笑道:“原来屈兄下榻于此。果然巧,荒草姑娘也住在这客栈中。”
阴素华干巴巴道:“赶得早不如遇得巧,既来之则安之,屈大名士,请就坐吧。”
小二忙为他端来餐具布置好,斟满酒退下。
屈皓文举起酒杯,对三人转了一圈,道:“在下来得迟,先罚酒一杯。”说毕,仰头饮下杯中酒,把空杯对着三人一晃,再轻轻放下,端过酒壶斟满一杯酒。
“荒草姑娘,在下今儿多有得罪,籍此薄酒一杯,向姑娘告个罪。请姑娘满饮此杯。”
阴素华闻言,只得客气几句,端起酒杯,也是小口啜饮一下,点到为止。
屈皓文一仰脖喝下整杯酒,低头看到她杯中尚有大半杯酒,顿时不乐道:“荒草姑娘莫非不肯原谅在下?”
阴素华无奈道:“小女子不胜酒力,还请屈大名士谅解一二。”
“屈兄,何必为难荒草姑娘,她的酒,兄弟我替她喝。”权武站起身来,伸手欲取过她的酒杯。
阴素华忙伸手罩住杯子,她可不愿意自己饮过的酒杯,给个大老爷们同用,道:“何用劳烦权武兄弟,这一小杯酒,我尚能勉强喝下去。”
权武闻言,嘿嘿笑几声,坐回椅子。
阴素华转眼看着屈皓文道:“屈大名士,这杯酒,小女子拼着一醉,也要喝下去。”她捧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酒味儿不冲,带着股清香甘甜,极易上口。只是阴素华酒量浅,一杯入腹,顿时四肢百骸都酥软开来。她饧眼笑道:“小女子酒量浅,这一杯下去,已是头昏脑胀,分不清西东。我可断不能再喝酒,你们三位先喝着,我且看看我家兄长去,一会儿再来寻你们。”
屈皓文和权武看着她微醺浅笑,都呆了一瞬,屈皓文不依道:“荒草姑娘为何不给在下面子,我刚来,你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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