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众臣闻言,纷纷点头称是。
“小臣以为:我军不如先行坚守城池,等那吕氏兵临城下,再派出羸弱之兵,出城应战,然后诈败退回城中。殿下再行荒草上宾之计。”
扈元皓沉吟片刻,有点犹豫道:“邱中宾之计,倒也想得周详。只恐诈败之时,羸弱之兵退回城中,忙中出错,被那吕氏秦武军冲杀进城,岂不兵败城破,大势去矣?”
蔺老将军走前一步,道:“六皇叔何须忧虑,老将也有一计:不如六皇叔火速派人送出一封书信给吕小儿,让他停于离襄州城百里之外的潼庸关前,不再进兵,六皇叔在此关前献出皇太后,再行阵前辱骂吕小儿之计。当此时,我军先行派出羸弱之兵,诈败于吕小儿,于蓝屏山中设伏精兵,诱他入毂,只怕他到此时,哭天无路,蓝屏山,就是他的埋骨之处。”
“此计大妙!”扈元皓抚掌称赞道,转而想起一事,问道,“这计策固然好,只是这送信之人,定要头脑灵活,巧舌如簧,能说动吕先政停兵潼庸关,可不知派谁去适合、”
“小臣愿往!”邱云生撩袍一跪,昂然道。
“此人有些头脑,胆气也壮,倒是个人才。”阴素华回头看去,暗暗赞叹。
孟王相摇摇头,道:“不妥!不妥!这选派送信之人,一得头脑灵活,巧舌如簧;再者还得名声出众,深孚众望,说出的话令人信服。这样的人去送信,才能让那吕小儿深信不疑。邱中宾胆气豪壮,令人佩服,但此事非同小可,还是另选一位大名鼎鼎之士方可。老臣举荐一位才俊,只是,老臣不知此人,可否愿意一行。”
“孟王相举荐何人?”扈元皓问道。
“此人,就是昨儿和这位荒草上宾比试才艺的京中大名士—屈皓文。”
孟王相此言一出,众人交头接耳,纷纷称是。
扈元皓不乐道:“这屈皓文举族在京中,他惧怕受到牵连,行事畏首畏尾,未必肯为此事效力。”
“六皇叔宅心仁厚,事事皆为臣下着想,实在令吾等众臣感动。”孟王相马屁拍过,话头一转,“这屈皓文文武双全,名声高洁,天下谁人不知?现今六皇叔所行,乃是仗义救国母之豪举,天下谁人不赞?他身为皇太后之随侍,吾等众人昨儿亲耳所闻,乃是无可推脱之事。现今请他大驾出马,为皇太后之安危效力奔走,乃是他分内之事,更显他兰桂芳质,高洁品行。老臣不才,当亲自前去请他出行,为吾王解忧。”
“既如此,有劳孟王相!”扈元皓点点头。他和众臣再商议一番蓝屏山中设伏细节,一连下了十来道兵员调派的命令,最后挥挥手,道:“此事就议于此,众位爱卿,国难当头,还请诸位精诚团结,通力协作,同渡难关。”
众文臣武将轰然应诺,跪送他退出议事殿。
阴素华长嘘一口气,转身随同众人退出议事殿。
“荒草上宾,”阴素华没走得几步,身后传来孟王相的呼唤声。
她停下脚步,回身道:“丞相大人,敢问你唤住在下,尚有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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