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之夜他不肯和这丑妻同房,到后来索性避开她,转而在外面偷偷娶了一房小妾,谁知他家丑妻得到消息。把那小妾打杀了,又找他算账。他打不过那个丑妻,遂出门游历一去不归,后来机缘巧合,得拜隐士为徒,习得一身高妙功夫,出山后就在大齐国中行走,打遍各路豪杰全无敌手。他是个聪明人,不和各路人马结怨,反而让一帮子手下败贼都拜他为义父,成立了一个西门教派。让他们供奉于他。他也就索性花钱如流水,赢得个**楼浪荡名。”
阴素华越听越觉得此人经lì好似在哪里听说过,不过她每日里想的事千头万绪,一时也想不起来,遂道:“这西门庆有一个义子,名唤西门栽树,想必也是哪一路马贼首领了?”
“西门大少爷么?他和这些马贼不同,他乃是西门庆视若亲生的螟蛉子,如今掌管着西门教,日常里为他打点上下事务,奔波效命,很有才干。”
“西门教……”阴素华沉吟片刻,道,“龙隐此人,你不知道他的来lì倒也罢了,不过前一日,我还巧遇了一位名唤龙行云的高人。此人手上持有显周国颁发的最高祭司权杖,武艺高妙,善用毒,并会用易容术。这人的来lì你可知道?”
“这个,”郭管事一脸茫然摇头道,“照你说来,此人如此了得,在大齐国应该很有声名才是。小的为何从没听说过此人?”
阴素华心中一动,说道:“这龙门客栈,听说乃是此人家中产业……”
“啊……”郭管事惊yà地瞪大双眼,吃吃道,“龙门……龙门客栈……”他旋即恢复正常,道,“这龙门,乃是大齐国最神秘的一个门派。这里的主人究jìng是谁,没人知道。”
阴素华狐疑地看着他,问道:“郭管事可是有什么顾忌,不敢对我说实话?”
郭管事叹口气,说道:“龙门之人,日常做正经生意,没什么不对劲。不过这门派兴起也就这数月之间。其发展迅速,很快覆盖大齐国诸城,且消息灵通,也有些势力想渗透到这个门派中来打探他们底细,都很快被发现,死于非命。小的就算手眼通天,也无法查探这龙门的幕后首领是什么人物。”
阴素华点点头,不多言语。她伸手关上锦盒,道:“这盒中所有脂粉,我都要了。你回去转告独孤寒,让他的手下小心些,完成任务后,不得流连,速速回转赤云城。”
“小的明白。”郭管事行了一礼,转身离去。
阴素华心事重重地起身,在房中缓缓踱步,燕风不敢打扰她,遂自行在一旁打坐歇息。
不多时,响起一阵敲门声,门外传来西门栽树的声音:“老婆婆,我洗浴完毕了,这就陪你去寻你家侄儿可好?”
阴素华从沉思中回过神来,示意燕风开门。西门栽树一脸笑容道:“老婆婆,我们走吧。”
“西门大少爷的高恩大德,婆婆感激不尽。”阴素华客套一句,又吩咐燕风道,“你去寻小二要一辆马车,我们一同出行去救赎旺财。”
燕风也不多问,闷头出门去寻小二要车马。三人上了车,依然是燕风赶马,阴素华和西门栽树坐在车中,一路朝军中关押苦役人犯的地方去。不多时到了地方,西门栽树叮嘱阴素华在车中稍等片刻,他下车去寻了营中统管,不多时就有兵士押着十余个高矮不等蓬头垢面身穿破棉袄的男子过来,直接停在阴素华车前,西门栽树随后行来,笑道:“婆婆,这营中叫旺财的汉子都站在你车前了,你家侄儿是谁,可能寻出来?”
阴素华犯难地从车窗中朝那一排汉子瞅去,见他们都是蓬头垢面,面目难分。燕风心中激动,已经跳下车座去一个个查看那些人。
阴素华深恐他万一和旺财相认,露出马脚,遂运气大力咳嗽几声,喘吁吁唤道:“憨生,憨生,快回来,老身咳嗽得紧。”
燕风狐疑地回头看她一眼,还是听话地走回车前,阴素华故意呛咳得厉害,燕风见状,不知她在捣什么鬼,只得上马车为她捶背。对面西门栽树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瞅着马车。
阴素华隔了好一会儿,才假意儿顺过气来,她对燕风悄声道:“还是我去,你当初收养**子们的地方,我记得是叫燕子坞,我就问他们中间谁叫燕旺财,从燕子坞来,想必你那养子定然会出来答应,你就别去露马脚了。”
燕风明白过来,点头答应,小心扶着阴素华下车。阴素华不让燕风跟着她走,自行拄拐朝那些汉子行去,嘴里喊道:“谁是燕子坞的燕旺财?我是你素未蒙面的姑妈,特意来接你回家的,你赶紧站出来啊!”
她喊了一遍,一个乱发纠结遮住大半个脸部的瘦高个小子迟疑地行出队列,瞪大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从乱发间警惕地看着阴素华,问道:“你是谁?我是个孤儿,没有什么姑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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