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也不该放在里面,该放在门外才是啊。”
他郁闷了几秒钟,回身朝后院厨下行去。他悄无声息行到半途,见十余个伙计提着食盒,井然有序出了厨房门,径直朝东院行去。厨房中传来掌柜的忙不迭的声音,“快,手脚快些儿……”
燕风这才明白,原来外面无人。都在厨中忙着为客人准备饮食。他朝前又走几步,见那掌柜的也提溜一个食盒,跟在十余个伙计身后去往东院。
燕风大大咧咧进了厨房,灶边两个厨子手忙脚乱背着他打扫卫生。他抬眼见大案上放着一盆热气腾腾的烧仔鸡,旁边一盆酱白菜,又放着数十个大白面馒头。他吞口唾沫,端起馒头盘子和烧仔鸡,一溜烟儿冲出厨房,回转西院。
阴素华并不怀疑他的吃食是偷来的,大家围坐一桌,继续用餐。阴素华就着几块鸡肉吃了两个大白面馒头,腹中有个大半饱也就罢了,让他们尽情吃够。
不多时,几人吃毕,燕风带着几个少年,把房中浴桶和餐盘送到廊下,任小二来取。几人又说了会儿话,大家都是一脸瞌睡样儿,胡乱躺倒睡下。
阴素华全无睡意,只见一帮小子横七竖八,齁声大作,就连燕风坐在椅上也是脑袋不停地朝下点,她走过去推一把燕风,说道:“你醒醒,怎么能让一帮小子睡在地板上,赶紧把他们挪到床上或者去躺椅上凑合一宿。”
燕风“扑通”一声,从座椅上滑下去瘫软在地。阴素华惊觉不对,只因燕风一向睡觉都如在打坐,且很警醒。她狐疑地喊了他几声,又起身踹他几脚,他却全无动jìng。
“糟糕,他们莫非是中毒了?”阴素华从他怀中掏出七八个瓷瓶,从中寻出一个瓷瓶来,把里面的药取出一颗,捏碎塞进燕风口中,又把剩下的药拿去一一喂过那帮小子,回头见燕风茫然坐起身来。瓮声瓮气道:“我是怎么啦?”他扫一眼地上横七竖八的小子们,恍然道,“靠!又中人家暗算了。”
阴素华逐一为这些小子们喂完解药,过去扶他起身,关切道:“你运气使使,看还有其他问题没?”
燕风暗暗运气,并无大碍,狐疑道:“这龙门客栈莫非是一家黑店?故意在饭食中下了**要害我们?”
“不会吧!”阴素华沉思道,“如此一个大客栈,怎么会在光天化日之下,行此下三滥之事,自败声誉?这其中必有缘由。”
两人说着话,一帮小子陆续醒转。燕风吩咐他们道:“你们在这里小心守护陛下,我去客栈其他院儿转转,打探一下是怎么回事。”
“是。”几个半大小子答应一声,守着阴素华继续说笑。
不多时,燕风神情古怪地回到阴素华房中,附耳嘀咕一阵,阴素华霍然起身道:“此事果真?你带我过去看看。”
燕风答应一声,又吩咐几个小子乖乖待在房中。他带着阴素华飞身上梁,一溜烟儿去往东院。东院中,站着许多黑袍祭司,结成一个阵型,护住东院。燕风避开众祭司,轻车熟路来到一间房顶上,让阴素华从缝隙中朝下看。
阴素华觑眼朝下看去,见房中两个俏婢和那公子被五花大绑在座椅上,两女口中俱被堵住。一名头发花白,身材高壮的男子戴着面具,身穿祭祀服,威严地坐在上首,他后面雁字排开二十余位神情肃穆的大祭司。
“如果你交出我们想要的东西,本祭司可以考lǜ饶你不死,让你迁居措儿城,和大王子一道做个逍遥王爷。”那头戴面具的大祭司对龙隐说道。
“如今孤落在你们手上,而为刀俎,我为鱼肉,”那贵公子凛然无畏道。“若是孤交出你们想要的东西,岂不会落得身首异处尸骨无存。”
阴素华瞪大双眼,仔细看那龙隐,他自称为“孤”,难道他竟然是大齐国的当今陛下?
“你以为,就算你不肯交出玉玺和兵符,我们就无计可施吗?”那蒙面祭司身后一人挺身而出,喝问道,“想当初,你和你母后串通一气,封锁先王驾崩消息,派人谋杀太子,得位不正,民心怨恨,群情汹汹。上位后,你为满足一己yin乐,强娶中魏国公主,逼反卫帅,致使我军在中魏国惨败,元气大伤,阵亡将士尸骨至今尚未归回国中,百姓日夜哭号,民心怨恨。如此内外交困的紧急时刻,你竟然有心情微服出行,游山玩水,不问政务,狎弄女子,日夜yin乐……你做梦都没想到,你苦心积虑欲除之而后快的太子,尚好端端活在人世。而你的行踪早就落在我们手上,今夜的这幕好戏,也在我们计算掌握之中……就算我们不用玉玺兵符,只要太子登高一呼,定然得大齐国将士拥戴,百姓归心。而你只不过落得个刀下亡魂的下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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