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诶!”阴素华止住高公公的抱怨,道,“为人行事,何必拘泥于形式。咱们此番来白狄城,要得是最dà的利益,可不是表面的风光。”
高公公嘀咕道:“饶是如此,两国相交,君王相会,岂是儿戏?陛下该受到的礼遇,涉及帝王威仪。若是随便他们糊弄,岂不欺我中魏无人?陛下应该给他们一个下马威,小施惩戒,让他们懂得今后当谨慎相待,休得小看陛下。”
阴素华笑一笑,道:“既如此,孤也不必下车受他们礼,直接驱车入城,如何?”
高公公欢喜道:“正是。老奴亲自去为您赶车。”
大齐国使者正等候阴素华下马车,忽听得一声响亮的鞭声,阴素华的銮驾径直越过他们。朝前绝尘而去。众人疑惑地抬起头,只见沙尘漫漫,扑面而来,车驾后数百猛士,张弓搭矢,怒目瞪视众大齐国使臣,逶迤前行。
众臣面面相觑,为首使臣举袍擦拭脸上灰土,直腰一甩袍袖,怒气勃发道:“不识抬举的贼酋,敬酒不吃吃罚酒,咱们骑驴看场本——走着瞧。”
五百猛士跟随阴素华车驾,径奔白狄城门而去。车驾尚未到达城门处,鼓角齐鸣,号炮震发。阴素华的车驾带头前行,六匹大马受到炮声惊吓,立时奋蹄扬鬃,嘶叫连连,全都撒开四蹄朝前飞驰。他们身后猛士胯下坐骑也惊恐地跳踉,幸好这些猛士,尽皆力大惊人,骑术精湛,很快控制住惊马,不至于队形杂乱,惹人耻笑。
高公公年老体弱,不及控马,身子一偏,差点从车座上摔落下马,幸好他百忙中抱紧车辕,稳住身形,未被颠落下车。他身边车手也是手忙脚乱,顾得了这马,拉不住那马。车身颠簸急速前行,随时都有倾覆的危险。
城门楼上,吴艳娃的唇边扬起一抹得yì的冷笑,对身边面无表情的大齐王说道:“知道什么叫下马威吗?今儿个哀家要让这目中无人的中魏小儿乖乖跌下马车,向哀家臣服。”
阴素华乍闻号炮惊响。心知不妙,眼看高公公身形晃动,随时可能被跌落马车出怪露丑。她如今经脉打通,内力畅行无阻,且身手伶俐,遂滴溜溜身形一旋,已经立在车座上。她轻舒双臂,一手将已经昏头胀脑的高公公推搡进车厢,一手抓过车手前方缰绳,嘴里叱喝一声,“停下!”手上缰绳一抖一紧,暗中使出内力,控制六马。
六匹惊马受到身后大力拉扯,无法前行,狂暴地扬起马蹄,扭动马躯,欲挣扎开去。阴素华虽然内力小成,想要控制住六匹惊马却力不从心,她只得暂且放松马缰,小心控制六马速度,让它们继续奔跑。不过经她一控,六马的速度显然放慢。六匹惊马心有不甘地长声嘶叫,其声此起彼伏,与鼓乐号角声相混,一时间白狄城外好不热闹。
吴艳娃的脸上瞬间阴霾密布,大齐王有心和她唱反调一般,不吝赞美道:“这中魏王,身手好厉害。”
阴素华奋力控制烈马,经此一举只觉双臂酸软,好不疲惫,正在无可奈何强行支撑之际,忽然一阵笛声悠悠响起。这笛声虽然被乱哄哄的各种声音盖过,其安神作用却不容小觑,众马渐jiàn从烦躁不安中摆脱出来,阴素华控制的六匹马,也被安抚下来。
吴艳娃回头瞪一眼陶醉在笛声中摇头晃脑的莫上造,有心想责备他几句,无奈自己也不知身在何方,究jìng为何站在此处了。她茫然回头,看着前方意气风发的中魏王亲自驾驭马车,身上一袭素白的披风随风猎猎飘荡,气度潇sǎ地长驱直入,进入白狄城中。
阴素华纵马带队,直入无人之境一般进入白狄城,直奔府衙门首,才停下马来,跃下马车。府衙门中,只有些闲散官员,悠然站在两边廊下闲话。众人正说笑中,只见一位身穿白龙袍,肩披白披风,头戴簪缨王冠的俊美男子大步流星进入门中,直奔到空空如也的大堂上,一甩长长披风,径直坐到公案之后,双眼凌厉地朝急忙奔来的大齐国众官员一扫,举起手上惊堂木,“啪”地拍在公案上,那惊堂木顿时粉碎,公案也发出一声轰隆巨响,倒塌下去。
众官员何曾见过此等气势,惊得双股战栗,不由自主跪倒下去。
“尔等大齐众臣,为何本王受尔等君王之邀,来此相会,一路行来,礼遇甚慢暂且不提,本王一路进入白狄城,且无迎宾官员相接,你们的大王也不见踪影呢?尔等既然并无诚意,却诓骗本王来此,是为何故速速到来,若不给本王一个合情合理的交代,否则难饶尔等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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