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此处,身上冷汗直冒,正想让大齐王进门,忽听得外面又嘈杂起来,有女子的尖利声音喊道:“不许烧楼,谁若纵火烧楼,本宫就把手上这一大包炸药丢进火中,把这整个园子都炸掉,谁也别想活下去。”
阴素华闻言大惊,她听得清清楚楚,喊话的人乃是莫青撷,她手上怎么会有炸药?难道是火速配制?不可能啊,如今外面守得如铁桶一般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她怎么会临时配制得出炸药来。
“这傻妮子,我骗了你那么多,你还如此死心塌地爱着我。”阴素华鼻中一酸,她就算快要死了,心里想的也是屈皓文和母后妹子等,心中何曾出现过她的影子。“青撷,别这样对我,我承shòu不起你的这份深情。”
大齐王本来已经看到自己面前辉煌灿烂的一条康庄大道,却被这弱女子莫青撷的一席喊话一霎那间粉碎得无影无踪。他双眼怨毒地看着中魏王的扈从队伍簇拥着一对男女,两人手上各自举着一个巨大的包裹,毫无惧色地朝前行来。
“陛下,你还好吗?”这是郭紫砂的声音。
阴素华想大声回答,无奈力不从心,却听得一声****,莫上造从吴艳娃身上跌落下来,吴艳娃满面血迹。神色茫然地坐起身来,忽然见到一个黑黝黝的枪管对着自己脑袋,大惊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阴素华握紧神威铳,冷笑道:“太后娘娘既然已经苏醒,还是赶紧穿上衣裳,不然待会儿给本王扣一顶强行奸yin堂堂大齐太后的罪名,孤却是掉进绿江也洗不清自己的罪名了。”
吴艳娃低头一看,脸色通红地倒下去,把一床锦被抓过来连头带脸捂得死紧。
阴素华又调侃道:“你和莫大人的奸情如今传得天xià皆知,区区一床锦被如何能遮掩得住?你还是赶紧想办法控制局势吧,你儿子打算纵火焚烧掉你们这对奸夫yin妇呢。”
吴艳娃又羞又恼,一把拉开头上锦被,怒火中烧道:“你说什么?”
阴素华半真半假道:“你若是不赶紧穿衣下床,把局面稳定住,若是大齐王的火烧起来,我的傻莫妃还打算用炸药把整个园子夷为平地。你自己掂量着办吧!”
吴艳娃再也躺不下去,快速翻身去取床边叠放的衣物。
“慢着!”阴素华厉喝一声,“衣物丢过来,待孤检查过了你再穿。”
吴艳娃一愣,见阴素华一扬手上神威铳,只得乖乖把衣物丢到她面前,阴素华搜索过她的衣物,从中取出几封信札,几样杂物,还有一个做工精美的锦盒。她收走物品,把衣物丢到她面前,让她穿上。旋即自己忍着伤疼亲手取过莫上造的衣物仔细检查,从中又搜出两样奇异的武qì装备来,其中一件正是莫青鑫害她受伤的软剑背心。这背心不知用什么材料制作,薄软如丝,两面都依附有软剑,不仅能出其不意伤人,还具备有防止刀剑攻击的作用。她又搜出一件长长的盒子。她正要打开,吴艳娃冷哼道:“你就不怕,里面会有伤人的机括。”
阴素华笑道:“孤连娘娘的yu体都观赏够了,能在花下死,做鬼都****。怕什么怕!”
“啐!”吴艳娃脸上一红,旋即掉过头去穿上外tào,声音不知不觉柔了几分,“那是装兵符的锦盒,大王若是觉得中意,尽管拿去。”
阴素华如何听不出她这话的弦外之音,做出一副色迷迷笑容道:“既然东西已经到了孤手中,就不急在一时了。你儿子大逆不道,打算弑君杀母,你还是想想怎么处置他才是。”
“弑君么,当今天子好端端在京城中。他哪有机huì弑君?至于杀母,哀家也只不过是听你一面之词。”吴艳娃已经穿好衣服,人也镇定下来,反驳道。
“他的所为,待你问明外面层层包围的侍臣之后再做定夺吧!”阴素华如今伤重,懒得和她做口舌之争。
“母后,你还好吗?”外面大齐王想是听到房中动jìng,扬声问道。
“王儿,母后一切无恙,你让三兼营的侍臣们退下吧!”吴艳娃高声回答道。
“是。”最好的时机已经错过,大齐王无奈地下令,让那些装备精良的高手退下。
阴素华扬一扬手上神威铳,似笑非笑道:“太后娘娘莫非打算让孤的老丈人就这么光溜溜被抬出去?”
“啊?!”吴艳娃狐疑地看着她,弄不懂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难道你不打算把哀家的丑事宣扬出去?”
“孤从不做损人不利己的事情。”阴素华还是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语气却非常笃定,“我们的谈判不是还没开始吗?”
吴艳娃全无一丝高贵的形象,颓唐地跌坐在床榻边,取过阴素华递给她的衣物,为莫上造穿上去,“你想提出什么条款,请尽管说与哀家一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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