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冠冕堂皇的交代呢?”吴艳娃现在性命尚且捏在阴素华手上,无奈问道。
“很简单,你可以效法大齐先王之死的计策,先封锁消息,再调虎离山,分散他们的势力,逐一灭杀。”阴素华下巴朝装着兵符的锦盒一扬。
“调开他们,现今能有什么充分的理由?”
“你是那个高高在上运筹帷幄,巧取豪夺大齐国太子江山的吴艳娃吗?”阴素华嘲讽道,“区区一个调虎离山的计策,还得孤为你找借口?如今比这里更紧急的事,当属祭祀军发生骚乱。”
“可祭祀军好好的,怎么会发生骚乱?”
“若是有人以前任太子,当今显周国师的名义在祭祀军中暗地里发布消息,要他们起兵拥戴他推翻你母子两呢?”
“原来,他果真落在你的手上,这一切都是你精心布下的棋局。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你是如何做到的?”
“因为你只看到了大齐国明面上的三方势力,那第四方势力,也是在你掌控的三股势力中渗透最深的一股,于你而言,大可以忽略不计。”
“你是说—西门教和他们掌握的各路马贼?他们如今已经投靠了你?”吴艳娃眼看阴素华点点头。这才知道自己输得有多彻底,她更没想到,阴素华尚未提到让她切齿痛恨的卫恨天,他如今正带着手下兵马,风雨无阻日夜兼程去往偷袭长白城的路途中。她无比头疼地****一声,扬声高喊道,“三兼营统领进见。”
“是。”门外响起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接着一个瘦高的身影推门进房,在帘幕外恭敬跪下,“三兼营统领觐见太后娘娘,莫大司马。”
“莫大司马日夜操劳国事。适才疲惫不堪,正在休息。”吴艳娃煞有介事地睁眼说瞎话道,“哀家接到密报,说是祭祀军中有人暗中散布谣言,制造骚动,欲起兵造反,如今小莫大人手上驻守白狄城只得数万兵马,此事万万不容小觑,你速速带领三兼营弟兄去往各路驻守的祭祀军中进行查探,若情况属实,立刻捉拿为首造谣者。”
“下臣明白。”三兼营统领恭敬退下,带着手下人马火速出园。
阴素华吩咐郭紫砂进来,密令他火速通知祭祀军中西门教中人联合人马,想办法分散灭杀三兼营高手,郭紫砂领命退下。两边人马各自行事,园中局势顿时疏解开,大齐王眼见大势已去,在门外向吴艳娃请安退下。此时高公公进入房中见过阴素华,按照她的旨意派出人手软禁大齐王,并把吴艳娃所在小楼换上自己的人手保护,而吴艳娃也按照阴素华的旨意,严密看管起来。他又得知阴素华身受重伤,忙不迭寻来随身携带的疗伤奇药,让她服下。
莫青撷痛哭一场,见众人走散各自忙碌,她兄长却陈尸院中,无人问津,她也知道自己父亲此刻不便出面处理事务,也不去见阴素华,遂自作主张,求高公公派人去通知莫府随行的管事,为自家兄长发丧。
莫青撷这头忙着为自家兄长发丧,顾不得阴素华那头。阴素华命高公公偷偷为莫上造收殓,莫上造被毒针袭杀后,身体乌黑肿胀,头脸俱变形,让人无法分辨其真实面貌。这倒为阴素华省下不少麻烦,待得天黑再偷偷送出郊外草草殡葬。这头散布消息出去,说是莫上造接到长白城急报,有紧急军情回去处理,已经连夜走了。大家其实心知肚明,都道是莫上造和大齐太后传出**丑闻,被众人撞破,无颜见人,偷偷躲回长白城去了。
一切安顿下来,阴素华把手上锦盒丢到吴艳娃手边,示意她在大齐王签字画押的纸上用玉玺。
事到如此,吴艳娃只得照她吩咐办事,并传令下去,让东域各路驻守祭祀军和白狄城驻守人马退回大齐国境内,由西门承宗手下人马暂shí接管东域。西门承宗的手下,本是些见不得光的马贼,忽然由暗转明,天天高头大马耀武扬威在街上巡逻控制东域局势,不由众心大定,极为欢喜。且如此一着,并未使得众人生疑,还道是这些马贼被大齐王收伏。
既然众人都认为莫上造尚在人世,吴艳娃也不便现在去接手莫府中事,一切暂shí维持原状,等她回转长白城再做打算。可天算不如人算,她这头打着接手莫府各大产业的美梦,那头却接到加急军情密报,说是卫恨天率领大军,悄然杀回长白城,要活捉大齐王,一雪夺妻之恨。
吴艳娃得到密报,恨不得插翅飞回长白城,可她们母子如今落入阴素华手中,又何来自由?而此时,燕风带着被斑腊分动了手脚的龙行云回转白狄城,见到正在养伤的阴素华,与他同行的尚有一人,乃是携带炸药随同商五去办密差的耿小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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