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孩儿与你相依为命这么多年,你万万不可抛下孩儿,有轻生之念。”屈皓文说着话,眼眶也红了。他一咬牙,索性把事情来龙去脉向母亲和盘托出,甚至连梅寒湘的来lì和聘她之故,都说得明明白白。
屈韩氏这才明白过来,自己果真是误会儿子了,不由嗔怪道:“如此大的事儿,你为何不早早向母亲禀明?”
屈皓文担心阴素华等得他着急,只得说道:“她的身份特殊,若是泄露秘密,会引来群臣背叛,朝纲不举。招致祸事,故而孩儿只得为她隐瞒着。”
屈韩氏道:“你是我屈氏好男儿,难道对自己的心上人都没能有一点担当?就算身份泄露那有如何,她终归已经做了我屈家的媳妇儿,谁若想对她不利,也就等于和我们屈家叫板。”
屈皓文赔笑道:“母亲说得很是。只不过吕先政野心勃勃,一直想灭了我们屈氏,长驱直入入主京城,我们如今也是朝不保夕,反而托佑她的保护呢。”
“孩儿说的也是。此事如今需得为她隐瞒得滴水不漏,再从长计议吧。只是如今你们已经成了夫妻,她万一有了身孕,你又如何瞒得过天xià人去?”
“这个,也不会如此容易吧!”屈皓文赫颜答道,“就真的有了,让她托病不露面一段时间,孩儿替她撑持着,又有她母后帮衬,也该能糊弄过去。”
“唔!待得他日,老身再去会一会亲家母,好生补份丰厚的大礼过去,可别叫人家背地里小瞧了咱们屈氏,也别委屈了如此好一个女儿!”
“孩儿明白。”
“闹了这半宿,母亲也累了。你今日带回来的那神秘客,该不是……”
屈皓文抹一把冷汗,装痴喊道:“母亲!”
“得,得!*宵一刻值千金,快去会你的大王****去,母亲还等着早日抱孙子呢!”
屈皓文得了母亲这话,喜颠颠朝门口退去,走到门边,猛然想起今日之事的罪魁祸首,迟疑了一下问道:“母亲,那梅寒湘如今……”
“她烧得不轻,把脑子烧糊涂了胡言乱语,恐是伤寒之症,会传染他人。老身吩咐下去。早已把她迁入别院,派了一个哑女服侍她,单独调理。”
“多谢母亲。”屈皓文恭敬行了礼,转身出门自去。
屈皓文恨不得肋生双翅,飞回阴素华身边,他一路小跑回转自己房中,却见阴素华坐在椅边,捧着一本书看得津津有味。他顿时放下心来,过去对阴素华笑嘻嘻施了一礼道:“娘子,为夫这厢有礼了。”
阴素华丢开书,抬头一看屈皓文,大吃一惊道:“文,是谁把你打成如此惨状?”
屈皓文不以为意地到她身边坐下,笑道:“无妨,这顿打倒也值得。”
阴素华见他不肯言语,想到他去见母亲这么久才回来,难道是他**责罚他?心里终究放不下,故作气恼道:“你若不说,我就走了也罢。”
屈皓文慌忙拉住她,把适才发生之事和她说了,阴素华这才转嗔为喜道:“照你说来,你母亲是借着梅寒湘生病为由,把她关起来了?”
“别提这扫兴的小贱人,”屈皓文不乐道,“夜已深了,我们还是早些歇息为是。”
“夫君,你被打成这样儿,也没说上些药。”阴素华心疼起来,抱着他头脸细细打量。
“好疼,”屈皓文耍痴道,“这需得娘子替为夫上药,才会好得快。”
阴素华从怀中掏出备用的药,为他细细涂抹。屈皓文得她如此相待,心里如喝了蜜糖水般甜蜜。现在想来,恨不得当时老妈再给他几下。两人四目相接,传递各自心中深情。
屈皓文心如小鹿,砰砰急跳,他一口吹熄桌上残烛,抱起她来朝内室行去,黑暗中响起阴素华的娇嗔,“你行慢些儿,别撞了墙,唔——”
*宵苦短,天色未明之时,宁应龙如约前来接两人回营。管事的传进话,两人起来梳洗了,阴素华究jìng面浅,不好意思去拜见婆母,那边老夫人倒也大度,想着阴素华恐怕走漏消息,故而不便拜见她,也不生qì。不过人都过了门了,怎好不给人家见面礼,遂把府中代代相传给儿媳妇的一件信物小心包裹起来,命小婢过去传话,让屈皓文自去见她,她遂把此物亲手交给儿子,让他转赠与阴素华,又叮嘱了几句话,那意思也就很明白了。
阴素华依然遮了脸,和屈皓文上了车,屈皓文就于车中把母亲让他转交于她之物递给她,阴素华打开层层包裹,见里面乃是一块雕刻成婴孩形状的火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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