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无需犹虑,但凡是个男人,都不会忍得下今日这口恶气,吕先政必会遣使前来求和,不惜代价让你送回梅寒蕊。”
阴素华沉吟片刻道:“不成。我们如今要趁热打铁拿下常平。易如反掌。若是待得吕先政缓过劲来,里外一夹击,我军再想有现在这般好处,却大大不容易了。为三军目前局势着想,拿下常平稳定军心稍事休整,为第一要务。”
“陛下所虑极是,如此众士齐心一鼓作气拿下常平,就算吕氏求和,也会为我们更添筹码。”屈皓文说道,陆天羽也点头附和。
阴素华招手唤来传令官命道:“传令众军,立刻开始攻打常平城。并传令下去。把刚绞获的吕军投石机连弩机等物立刻用来攻城。”
“得令。”传令官火速通传下去,不多时,鼓声震天,号角争鸣,开始攻打常平城。
阴素华传令先按兵不动,一头以投石机集中火力投掷炸药轰炸四门,另一头以投石机投掷毒粉包攻袭城头守军,又命以连驽机射出火龙箭,攻入常平城。
密集的火力攻势打得常平城守军龟缩不出。惊天动地的巨响声中,东城门上的吊桥率先发出一声轰隆巨响,垮塌下来。
守城的常平城正副守备,此刻正在衙中吵得不可开交,只因两将意见相左,一将要与城共存亡,死守待援。一将却说无法和阴氏大军对敌,以兔惹恼中魏王,城破被屠。两将各持己见,争执不休,眼看要拨剑相打,以武论势,猛听得外面轰轰巨响不绝于耳,连衙中门窗屋瓦都震得哗啦直响。
两将惊得目瞪口呆,面面相觑。恰此时,常平城知府面色如土飞奔上堂,嘴里忙不迭大喊道:“两位将军,速速趁乱跑吧,四道城门都被阴氏军的厉害火药轰破,大军眼看冲杀进城了。”
“什么!”正副守备齐声惊喊,一起弹身而起,朝外奔去。
“你们,你们朝哪里去?”知府大人跟在后面,追问道,“四门都被攻破了,还不赶紧换上民装,趁乱逃走?”
“混账东西,”坚持守城的副守备破口大骂道,“外城破了。内城尚备有浇油机,火速让兵士守紧内城,给冲杀进来的敌军浇上沸油去,给他们厉害尝去。”
“不好啦,守备大人,城中起火啦!”内城的守将骑马飞速冲来,嘴里大喊道。他身后兵士灰头土脸,一身漆黑。
“怎么回事?仔细说来。”主张投降的正守备喝问道。
“禀告守备大人,敌军攻势勇猛,以炸药炸开常平城四门,兵士冲杀进来,那火龙箭也射入内城中,引燃备用的火油,如今内城火势冲天,无法扑灭……”
“大人,救命啊!大火烧起来,不火速扑灭,大家都会被烧死在城中。”无数百姓拖家带口,哭声震天地涌到衙门来。
“天哪!这可如何是好?”三个官员手足无措,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阴素华所部乃是由大齐祭祀军和屈氏军组合而成,精擅骑射冲锋,却不擅攻城夺关。虽然屈氏军稍微好些,但最先冲进常平城的,倒是赵西樵所部和狄海静的后续人马,他们乃是昔日在中魏国追随阴素华收复失地者,对攻城战经验丰富。如今他们眼看四门被炸药炸得七零八落,两路兵马呐喊着冲了进来。城中道路皆挖了拒马桩,施了绊马索,步卒倒没什么,依然朝前飞跑,那冲在最前面的将士,却纷纷被绊得人仰马翻。
那些不敢登上城楼的羸弱守卒,早知道内城备有浇油机,就等着给这些冲杀入城的先锋兵马厉害瞧瞧,虽看着对方人仰马翻,却不上来厮杀,都不在此逗留,早撒丫子撤入内城。
赵西樵颇有经验,见这些兵士不战而退,大异于吕氏军的规矩,心中起疑,忙大喝道:“大伙儿慢些儿,这城中埋有铁蒺藜,施放有绊马索之类,想必是早有准备,兴许还有其他的勾当,大家谨慎些,可别上了当。”
他手下兵士闻言,缓下速度,屈皓文此时也带着屈家兵冲杀进来,两军相遇,恰此时内城守卒推出浇油机,开始操作,被屈皓文瞧见。他前些日子在大尧山那头收缴了不少这玩意儿,当时就在琢磨这玩意儿用来浇水白浪fèi了,稍微改装一下用来浇油,倒是一件厉害的杀器。如今他一看就知大事不妙,忙展臂举弓引箭,射出一串连珠箭来,射杀了旁边操纵浇油机的几个兵士。又命身后兵士举火引燃箭羽,射向内城,果真引起大火来,他心下更不迟疑,火速命兵士后撤,后面连弩机跟上,对准内城射出火龙箭来,顿时大火汹汹,势不可遏,城内一阵呼天抢地,哭爹叫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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