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冰雪消融,正是乍暖还寒的时候,花园里的花却等不及再暖和些,早就竞相绽放枝头,争奇斗艳。
楚凤辞命侍女采了几篮鲜花,打算今晚好好的泡个澡放松一下。
夜幕降临,辞院早早的灭了挂在门沿上的灯,楚凤辞房间内只留几根摇曳的蜡烛,她全身泡在浴桶中,水面漂浮着层层花瓣,一室幽香四溢。
她特地支走了辞苑内的所有下人,连贴身的侍女雪月也被她派去小厨房了,辞苑内现下空无一人,只剩她泡在这浴桶中静待鱼儿上钩。
窗外窸窸窣窣的声响惊动了楚凤辞,借着烛光,她一眼便从正对着自己的妆台镜中看见一道黑影闪过,又停在了她的窗前。
纤细的手指轻捻花瓣,那娇柔的淡粉被捻成指尖的一抹残红。
她小声的哼着歌,耳朵却听见窗纸被捅破的声音。
楚晟早就被辞苑的下人在花园中的动静吸引了,他拉住一个采花的小侍女询问,才知道楚凤辞今日要泡花瓣浴。
楚晟一时间心痒难耐,不知是近日发生的事情让他神志不对,还是别的原因,竟然将他心底的邪恶因子全都勾了出来。
连柳姨娘派人来叫他一起用膳都回绝了,只等夜幕降临好溜去辞苑一睹芳姿。
他远远的就看见辞苑内一个下人也没有,心中暗自叫好。
他加快了步伐,鬼鬼祟祟的绕到了楚凤辞的窗下,用食指沾了点口水,戳破那一层薄薄的窗户纸。
一双乌溜溜的眼睛透过小小的孔隙朝里望去,楚凤辞半个身子浸在水中,花瓣掩盖了水下娇俏的身体。
楚晟恨不得把眼睛黏在楚凤辞身上,奈何她始终背对着他,什么也看不到。
楚凤辞感觉到有一道灼灼的视线紧盯着自己的后背,她眸光一冷,勾唇冷笑,从水中拾起一枚花瓣,快准狠的将花瓣当成暗器向那小洞射去。
窗外之人惊呼一声,慌忙离去,楚凤辞早已从浴桶中一跃而起,她手一挥,挂在架子上的寝衣便瞬时将她裹住,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一点不像是被惊到后的样子。
楚凤辞擦干还在淋水的头发后就用一张宣纸将那小孔糊了起来,她刚刚那一击使了七分功力,花瓣做成的暗器打在那登徒子的眼睛上,保准叫那人到第二日眼睛也肿的睁不开,到时候只要在府中找到眼睛肿了的人,便可以知道那个心怀不轨之人是谁。
只希望,不要真的是她那位名义上的父亲才好。
否则可真要令她恶心至极。
第二日晌午。
楚凤辞按照惯例与姨娘父亲一同用膳,等她到时,厅内几位姨娘正围在楚晟身边。
“老爷的眼睛是怎么回事?”温姨娘发现楚晟昨日还好好的,今天一觉起来,右眼就像被人打过一样红肿着。
“没事,就是没睡好。”楚晟含糊着说。
温姨娘见楚晟不愿明说,也不再追问,心里却在犯嘀咕。
老爷最近真的太奇怪了,她听自己安在楚晟房中的眼线说,老爷近日总是去辞苑。
“老爷这几日定是太过辛苦了,都是妾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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