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亲生女儿啊,把戒指传给安玲珑,夫人不会糊涂到做这样的事。
只怕是有人在其中做了手脚。
“这件事先放下吧,你母亲的事和安玲珑的戒指,安家会调查清楚的,你不必担心,安玲珑现在也只是被软禁在家里,为父断不会叫她再做伤害你的事。”
见安辅有意不再提和戒指有关的事,安凤辞也不好再戳父亲的伤心处。
她担忧的望向安辅,见他脸色着实不太好,便劝道:“是,女儿这就回去,父亲也要保重身体,切莫忧思过度。”
安凤辞从安辅这边出来,觉得心有不甘,这么大好的机会,好不容易事情的真相就快要浮出水面了,她怎么能置之不顾呢?
回到凤还院,安凤辞坐在桌旁发呆,手边的一叠杏仁酥被她无意识的戳成了碎渣,她毫无胃口,脑中还是想着今日发生的种种。
父亲说他亲眼见到母亲死去,所以那个给安玲珑戒指的女人,一定不是母亲。
安凤辞拿来一张宣纸,在纸上写下自己有疑惑的地方,母亲是确确实实去世了,而这枚戒指,结合父亲和爷爷的眼神,他们一定是都见过的。
安凤辞又在纸上记下,也就是这戒指肯定母亲经常戴在手上,不然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小物件儿怎么会记得这般清楚呢。
戒指是真,送戒指的人是假,那么那座荒山,有没有可能,安玲珑真的去过呢?
安凤辞笃定安玲珑是最近才获得的戒指,绝对不是小时候,最近……据她所知,最近安玲珑去过的地方,是红煞门总舵!
这便能解释的清了,安凤辞觉得自己离真相越来越近了,还记得不染和纤尘曾经和自己说过,红煞门的总舵就在城郊的一座孤山中。
也许,那就是安玲珑话里提到的那座山。
思路像是瞬间被打开了闸门,安凤辞迅速的就锁定了整个事件中嫌疑最重的人——红娑婆婆。
如果说谁能动用红煞门的势力来安家刺杀自己,那必须得是红煞门中唯一的话事人了。
得出的结论越是匪夷所思,就越有可能接近真相。
安凤辞这次选择相信自己的判断,安玲珑和红娑婆婆见过了,可是戒指又怎么会落到红煞门的手中?
也许,十几年前的那件事,红煞门也参与其中了。
一滴墨落到了宣纸上,正滴在红娑婆婆的名字上,安凤辞这才惊觉,忙放下笔,将那张宣纸团了团扔进火盆里。
火苗吞噬了纸团,安凤辞眼中倒映着红色的火光,她盯着那张纸完全化为灰烬,这才起身,看向窗外。
要变天了啊。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国师府外便站着一个穿黑兜帽斗篷的人。
“你是何人?”门外的侍卫向来人问道。
只见那黑衣下伸出一只素白玉手,手中握着一枚令牌,两个门卫一看,大吃一惊,立刻弯腰请她入府。
“阿辞?这么早,你怎么来了?”帝尘渊正在看折子,见到脱下兜帽的安凤辞走进他的书房,惊喜不已。
“阿渊,我这次来,是想求你一件事。”安凤辞靠近帝尘渊,只用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凑在他耳边道:“能不能将红煞门一举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