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几个都是非常想要瞧瞧,这个霍排长的师父,也就是匿尸宗的高人大佬,这次究竟会采用何种方法来收拾郝光伟父子。(请记住我们的)
因为未曾见面之时,我们就听那霍排长讲过,他的师父如何如何厉害,能够占卜预测、役神使鬼,可以灵识过阴、捉鬼驱邪等等,而且霍排长利用回光返照的机会救人的法术,也是其师尊所授。
现在又不用顾虑那个东洋神官的觉而打绊,想必对付警备司令郝光伟一个凡夫俗子,李师父他应该是小事一桩、手到擒来。
第二天早上,琉璃眼就急切地问李师父,他老人家准备的怎么样了?到底要请什么鬼怪一类的东西,去吓唬郝光伟父子?
李师父却表示说,郝光伟虽然被逼投敌、充当伪军,但在实际行动上目前并无大恶,他父亲更是无甚罪孽。
以前不太了解时,为了帮助地下党解救被捕的同志,也曾作法数次吓唬他们,但与其父接触以后,现他也是一普通老者,并非是什么凶残之辈。
所以现在仍要驱使鬼怪的吓唬他们,特别是郝老爷子,李师父他真的是有些于心不忍
“那怎么办啊李师父?要知道我们那几个地下党的同志,可是被郝光伟秘密关押起来的,而且现在是下落不明、生死未知!”琉璃眼着急的说,“您老人家可不能袖手旁观呐,一定要出手帮帮我们才好!”
“是啊,琉璃眼兄弟说的没错,还是要劳请李师父帮助,毕竟这种方法效果最好、损失最小。通过像劫狱一类的其他途径,除了不易成功之外,肯定还会造成较大的伤亡啊|何况郝光伟无论好歹,他总是一个卖国背祖的叛徒啊!”刘老大也帮腔说。
很显然,共军那几个被捕的地下党虽然与我们关系不太,但只有说服郝光伟投诚倒戈,对我们、对我们团、对我们几个来讲,才是最为重要的。所以刘老大也是极力请求李师父出手相助。
“师父,刘营长这样说也是为国为民嘛,您老人家就弄上几个鬼怪,好好吓唬吓唬他们父子二人,又不真正的要害死他们,应该不会影响师父修行阴德的!”霍排长当然是站在我们的立场上,与刘老大保持一致。
“呵呵,老夫对此事当然不会袖手旁观,只是不忍采用鬼怪恫吓那一套罢了,”李师父胸有成竹地说,“而且鬼鬼怪怪那一套,用的次数多了,有时候会起到反作用的!”
“那师父你的意思是?直接收了他的魂魄,然后借助他的身体号施令么?”霍排长问道。
“那当然不行!”李师父说,“老夫认为,要想让那郝光伟真心投降,还是必须让他从内心深处认错而改,否则是牛不喝水强按头,有时候反而会弄巧成拙、留下祸患!”
“高!真高!李师父这番话果然是高人高见!”刘老大由衷地赞叹说,“要是他郝光伟确实不愿意投诚起义,只是慑于鬼神之道进行恫吓,恐怕他明里向我们投降、暗中向日军报信,到那时可就真是麻烦了!”
“哈哈,还是我师父想得深远周到,否则他口服心不服的,说不定都不用等到攻打山南州时,就在我们和他联络洽谈的时候,他直接就把我们亢了!”霍排长说。
“但是,听袁福庆说,郝光伟那家伙很是刚愎自用、顽固不化,要想让他真心归降,恐怕不容易?”我提醒大家说,“要是给他讲那些爱国之类的大道理有用,共军早就拿下来他了!”
“呵呵,不错,光给他讲些正义爱国的大道理,郝光伟肯定是很难听得进去!他虽是一介武夫,但当时投降日军时,肯定也是权衡利弊、考虑再三的!”李师父说,“不过,那要看是什么人给他讲呢!”
“这个,恐怕什么人给他讲,郝光伟也是难以接受的!”小李摇头着说,“李师父的意思是,您老人家这次要亲自前往,说服于他吗?这样可能不行的,而且万一惹怒他,恐怕甚有危险!”
“呵呵,老夫一介旁门左道之人,自是人微言轻,肯定是不行的!不过,老夫这次请来的说客,可不是一般的人呐!”李师父看着我们几个意味深长、含义丰富地笑着。
“师父,您老人家莫不是想要让我们请长官前去,才够份量资格?”霍排长惊愕地说,“我们这儿只有刘营长军阶较高,但,他也远远难入郝光伟的法眼啊!”
“依老夫所看,这位后生就是最佳人选!”李师父突然指着狗蛋兄弟认真地说。
“我?李师父你是说让我去比较合适?”狗蛋用手指着自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般,一双眼睛瞪得溜圆,“嘿嘿,老人家肯定是拿晚辈开玩笑的!”
“不不不,此等大事,老夫岂能乱开玩笑?!”李师父点点头,非常肯定地说,“你确实是此次前去说服郝光伟的最佳人选!”
这一下,我们几个都是目瞪口呆地愣在那里!我甚至怀疑,这个李师父到底是老糊涂了还是乱推责任。
“哈哈,李师父是不是已经感觉到狗蛋兄弟确实是八字有问题啊?”刘老大猜测说。
这个时候,我才恍然大悟,原来李师父之所以认为狗蛋是最佳人选,原来是想要用他的身体,让鬼魂附体而已。
“没错,他确实是八字阴重、禀性较瓤,容易被鬼魂附体!”李师父笑呵呵地说,“而这次所要借助他身体的那两个鬼魂,一定能够说服郝光伟痛改前非、弃暗投明!”
这事儿可是大意不得!要是万一不能说服郝光伟,狗蛋兄弟很有可能会有杀头之灾。所以我们惊愕过后,不得不谨慎地问李师父,那两个鬼魂到底有何来历?郝光伟为什么会听他的劝告?
“好,老夫就一个一个地给你们讲一下,让你们放心前往!”李师父胸有成竹地说:
昨天晚上,老夫思之再三,认为收人先收心。要让郝光伟真心归降,必须让他打心眼里认错投明。
所以老夫决定不再用鬼怪一类的小把戏儿吓唬于他,而是打算请那能够让郝光伟敬畏有加、甘心听命的人来,劝他回头是岸。
故而老夫不让你们打扰惊动,我就关门闭户、入定过阴,经过一番寻找,侥幸找到了两个去世多年的阴灵鬼魂。
经过与两个鬼魂沟通,他们均对郝光伟充当伪军痛心疾,表示一定尽力劝他弃暗投明、将功赎罪。
这其中的一个鬼魂,就是郝光伟的爷爷郝忠义。
郝忠义当年曾是义和拳的领,侠肝义胆、忠君爱国,为人很是仗义。更重要的是,郝忠义生前作为义和拳,也就是义和团的领之一,最后是死在八国联军火枪之下的。
所以郝忠义对于所有的外来侵略者,一向是嫉恶如仇、不共戴天。当他听说其长孙郝光伟投降日本、充当伪军时,恼恨得火气不减当年,恨不得立即扑过去掐死那个不肖之孙
郝光伟虽然知道自己有个义和拳的爷爷,但由于郝忠义的早死,两个从未谋面。只有郝忠义一人前往,老夫担心那郝光伟难以信服。所以我又找到了一个让郝光伟一闻其声,就能双膝跪地、泪流满面的人来。
那个人,呵呵,也就是老夫所找的第二个鬼魂,则是郝光伟那早逝的母亲王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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