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必急着请罪,是他们太过狡猾,当年陵阳王妃死在行宫,老五暗中查了这么多年都没查出来。”
“即便我们都怀疑……即便我们心中都已经认定……可没有一丝一毫的证据又如何让他人相信呢?”
云章低垂着头,“陛下心中有宏图,前路的障碍,臣必定为陛下扫清……”
崇宁帝一笑,沉默了片刻,才道:“今日这事就交给你了,早日查清,朕也好给远在北境的老五一个交代。”
想到远在北境为他守边境的萧储南,崇宁帝愈发觉得愧对兄弟,他眸中寒光一闪,“记着,不论查到谁头上,不论查到哪里,一律照章办事,有任何问题,朕替你担着。”
“是,臣一定尽心竭力,不让陛下失望……”
……
小福子出宫的时候远远的看见寿康宫的曲公公,他眼睛一亮,正想上前和曲公公说道说道他家主子这几日遭的罪,好让太后她老人家心疼心疼他家主子。
还未近前,当瞧见曲公公那盛气凌人训斥宫人的模样,往前迈的步子却慢了,等到曲公公似有所觉看过来的时候,小福子却鬼使神差的躲了起来。
躲起来之后的小福子怔了怔,有些不明白自己这怪异的行为了,若是以往,他是会去寿康宫的吧?可今日……
正出神时,不远处传来一道声音。“怎的就你自己进宫了?你家主子呢?”
小福子转头一看,忙上前行礼,“奴婢见过县主,今个主子没进宫,就奴婢一人来的。”
梁杳杳身后只跟了一个侍女,看样子像是要出宫。
她示意他起身,问道:“表弟怎的没来,可是身体哪里不适?”
对于柔徽县主自小一向分外关注他家主子一事,小福子早已习惯,心里也感激她曾经相护一事。
“主子无大碍,奴婢是替主子给陛下送东西来了。”
无大碍,那就是有事了。但是小福子不说,梁杳杳也没再问萧祁的事。
“我正要出宫,公公可要同行?”
小福子忙抬手示意梁杳杳走前面,他落后一步:“奴婢护送县主出宫。”
一路上,小福子还以为梁杳杳会再打听他家主子,谁知,梁杳杳却说起了别人。
“听母亲说,宋思……居住在你们府上的宋公子已经离京,他不是在你们府上养病吗?怎的突然就走了,他的病……都好了么?”
小福子面不改色,笑着回道:“我们姑娘……陆姑娘说只要好生养着,注意饮食作息,不会再有什么大问题的。”
“宋公子想要入仕,就需得回原籍参加科考。”
“不过宋公子自小便有江南第一神童之称,想必科考不在话下,今年秋天便会从江南传来好消息……”
“等到明年,宋公子便可来京参加春闱,到时候……”
梁杳杳只问了一句,小福子却说了一箩筐,梁杳杳深深地看了一眼萧祁身边这位十分信任的内侍,心中道,这可真不是一般人。
她面上挂着浅笑,没有打断小福子,等快到宫门口时,梁杳杳脚步一顿,面上的笑意逐渐消失,她看向宫门外前来接她的人,轻启唇角。
“请福公公回去务必告诉表弟,近日不要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