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常说,空降作战最危险的就是挂在降落伞下随风飘拂的阶段,也有人觉得恰恰相反,在双脚踩上敌人土地时真正的危险才刚刚开始……
刚解开降落伞背带,霍瓦特便听到有同伴用爱尔兰语高喊:“注意!敌人上来了!就地防御!”
落地之时,有人一下子不辨南北,但更多的伞兵都能够迅解开降落伞包后,取出随身携带的枪械,继而向熟悉的人靠拢。一旦确定临时战斗位置,他们便毫不犹豫地开火,清脆的枪声霎时间充斥耳边。
在自己的伞兵战斗排,霍瓦特是一名经验丰富的班长,以5.6毫米口径的stg-45突击步枪作为主要武器。端着这支可靠而给力的武器,他迅压低身姿,拉枪上膛,以单膝跪地简略观察形势:视线中不断有戴意式钢盔、穿灰绿色制服的声音出现,也不断有晃动的人影倒下。远处的机枪嘎嘎嘎地嘶吼着,密集的机枪子弹同样能够让一个活生生的士兵在瞬间毙命……
瞄准一个躬身前进的意大利士兵,霍尔特果断扣动扳机,但这落地后的第一枪显然还没进入状态,他看到自己瞄准的那个人影并没有倒下,而是快跑几步蹲了下来,手里的武器连贯地往外蹦着致命的子弹。在那些啪啪、嘎嘎交替嘶鸣的枪声中,意军士兵们的子弹咻咻地射来。
霍瓦特连忙躬身隐蔽,将突击步枪架在一块突起的石头上,稍作瞄准,朝一个横向移动的声音连续开火……
啪!啪!啪!
枪托轻柔地推挤着肩膀,左眼始终紧闭,右眼视线中,准星之下的那个身影当即非自然地倒下了。
霍瓦特没有贪恋这种远距离的射杀,而是留意招呼降落在周围的下属们集结待战。随着降落下来的联军伞兵数量疾增加,分散在机场周边的意军守卫部队渐渐落于下风,他们很快放弃了趁对方立足未稳将其分割猎杀的企图,转而退到了依托机库和机场跑道建立的防御工事里。
落地的联军伞兵们尾随意军逼近机场,停留在跑道和机库的意军战机已在之前的轰炸中化成了一堆堆漆黑难辨的废金属。
战斗进行到这时,联军伞兵们已经意识到,自己面对的意军部队绝不是一线精锐,而是二三线的警戒守备部队,他们装备陈旧,战术老套,几无士气可言。尽管如此,在防守机场的战斗中,意大利人还是拿出了令人钦佩的勇气。等到战斗结束时,环绕机场的警戒铁丝网所剩无多,航空炸弹、从各个方向射来的炮弹、伞兵的手榴弹等等武器共同造成了破坏;意军构筑的防御阵地上到处是破碎的肢体、血迹斑斑的残骸与高射炮扭曲的零部件,炮位附近还散落着许多空弹药箱和弹壳,这充分说明了意军士兵们是经过了顽强抵抗才被干掉的;而越靠近机库,穿着伞兵作战服的遗体越多,勇敢的伞兵们大都是遭到子弹的直击而身亡的。
“注意!意大利人的战车!”
攻占机场之后,伞兵们还没休息到半个小时,一个惊慌失措的声音瞬间激起了人们心底的担忧。很快的,隆隆炮声从东面传来。虽然联军也列装了可以搭载战车的重型滑翔机,但考虑到敌后空降的复杂性,它们并没有分散到各处战场,而是集中投入到了攻坚难度最大的两处战场。
如果顺利的话,从地面推进而来的装甲部队也将在48小时左右前来跟空降部队会合。
炮声很远,爆炸声很近,这也应证了伞兵们的担心。不多会儿,哒哒哒的机枪声传来,一名军官边跑边喊:“反战车人员都到东面去,意大利人的战车来啦!”
这样的喊叫声连同士兵们扛着武器匆匆离去的身影都让留下的人惊慌中留有一丝庆幸:至少自己不需要跟意军战车正面交火,若是东面的部队抵挡不住,那就赶紧朝反方向撤退。
不多会儿,战车的轰鸣声就从寂静的旷野中传来,隔着很远的距离,意军的战车手们就迫不及待地用上了大炮,p-43中型战车的75毫米炮射程够远,只是在没有照明弹指引的情况下,它们的远距离炮击威慑大于实际杀伤。
部署在机场东面的联军反战车手们带着他们的单兵火箭筒利用灌木掩护埋伏在路边,等着对手进入射程。那是一打儿橄榄绿色的意军战车加上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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