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外走了。
两人到了门口,素琴甩开宝琴的手,怒道:“你这是干什么!那匪首……”
宝琴的眼中冷芒一闪:“你想承担?你承担的起么?你以为,唐少帅是那么好瞒骗的人?你认了罪,他杀了你,照样可以寻殿下的不是!我们两个,是殿下唯二带出宫的陪嫁,你若死了,以后唐家薄待殿下,谁来为殿下端茶送水,谁还能替殿下说话?我们两必须得留了有用之身,活下来,才是最重要的!”
素琴还是不放心:“可是那人这么凶,便是没事还把殿□上掐的红一块紫一块的,这……”
宝琴摇了摇头:“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何况公主年轻貌美,不过是寻一个外室的事儿罢了,怎么也罪不至死的。可咱们就不一样了,做仆役的怂恿主人,是死罪啊!”
素琴心里虽还觉得有些不妥,但如今宝琴已经死死拽着她了,她失了先前的血勇,便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叹了一口气,侧耳附在了窗纸上,细细的静静听着室内模糊的动静。
***
待得室内只剩下他们两人了,瞿凝这才一抬头对上唐终黝黑深邃的眼眸,有些挑衅的抬了抬下巴:“唐少帅想怎么处置妾身?”
“怎么处置你?”唐终似笑非笑勾了一勾唇,看了一眼室外,“我聪明漂亮善于揣测人心的好夫人,不如给我一个建议吧?吊起来打一顿呢?还是让我虐待你一晚上?或者,叫人赏你一顿家法?”
“……”瞿凝无语凝噎了。
实际上唐少帅故意瞧的那一眼,以及他带着玩味的目光,已经出卖了他们两人之间,不必言语的默契。
她对了对手指,嘤嘤假哭了两声,嘟囔道:“少帅你都知道啦?”
“知道什么了?”唐少帅反问道,“知道你把我形容成会暴打夫人的丈夫?还是战争之后杀人如麻,导致会欺凌自己妻子的男人?”
“……”你都知道了我还说什么嘛!魂蛋,我就不相信他们会在我们身边安插间谍,你就没在他们身边安插间谍!
作为一个很有肚量的男人,你就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要当面让你的夫人难堪嘛!
唐终看了她一眼----他心里实在有气。
瞧着她一副反省的样子,他心里就更加来气,他想了一想,大步上前,冷笑了两声:“夫人既然做了戏,那为夫自然不好不配合。来,为夫帮你,把传言坐实了吧。”
先前在床上,她故意诱惑他,导致他失控,在她身上留下了颇为深刻的痕迹---那些不过是稍稍过于用力舔吻吮.吸这才留下的吻痕,不痛不痒。
现如今他暴虐的名声都传出去了,他自己还是最后一个知道的。那他索性不必压抑自己的欲.望了,反正,这不是她希望的么?
唐少帅似笑非笑的样子,闹的瞿凝的心慌乱的跳了起来。
为什么,有某种不好的预感?该不会是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吧?
他不是大度体贴,善于接受外事外物,开明通达的人么?
喂喂喂你别过来啊!
“呜呜呜……”
***
贴在窗上偷听的两婢,没多久就听到了室内传来的凌乱的声音。
女人低低的哭叫,求饶,还有*剧烈拍打的响声。
那声音越来越响,到后来几乎变成了无法抑制的哭泣。
殿下哭了?
素琴听得又气又急----她们伺候瞿凝这么多年,还没见她掉过眼泪呢。
只是被宝琴一把拉住:“干什么?”
“殿下她……”她急着想要冲进去。
宝琴摇了摇头:“他们是……夫妻。”
只这么一句话,就生生的止住了她的脚步,素琴急道:“那难道我们就坐视殿下被他这样侮辱不成?”
“再怎么样,只要殿下一日是他的妻子,我们做奴婢的,就只能坐视。”宝琴叹息道,又谨慎的偷瞧了她一眼,及至看见她脸上的愤愤之色,这才心底暗笑,顿了一顿怂恿道,“除非,有朝一日他失了势,或者,殿下和他和离,到时候……我们才有立场。”她想了一想,“我听说,现在外头离婚的人不少,离婚了再嫁的也不会被阻拦……新时代了嘛,以殿下的身份,要离婚或者要再嫁,应该都不是难事吧。”
“和离……对……和离”素琴好像忽然明白了什么,重重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