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的徐楠,再度听到悦耳的提示声:
“获得恐惧值:20点。”
“获得绝望值:9点。”
徐楠再度陷入深深的困惑……我明明还没发力啊?
这只羊咋回事,这么积极主动自觉贡献羊毛,难道是想逼他内疚、让他下不去手?
徐楠退到消防通道内,掏出手机,刷开赵路华的个人主页。
嗯……方脸背头、肥头大耳、脑满肠肥的四十多岁油腻中年男。
看看这副尊荣,想想这货居然专找小他几十岁的对象“谈恋爱”,还真产生了点儿不忍的徐楠心如止水,面无表情。
你丫还是去死……不,你丫还是挣命活着多吃点苦吧!
徐楠大步走回走廊里,站到事务所门前,掏出手机。
“赵先生,你……”
“啊!!”
“获得恐惧值:19点。”
“获得绝望值:24点。”
“嘟……嘟……”
徐楠:“……”
你好歹让我表现表现啊!!
虽然蛋疼,不过这家伙吓成这副草木皆兵的德性,估计是已经到崩溃边缘了……再吓会把羊薅死。
徐楠琢磨了下……再度拨打。
这回电话响了很久,赵路华才接通。
“求求你了,别找我,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一接通,赵路华就在电话那头嚎啕大哭。
徐楠十分温柔地道:“请冷静点,赵先生,咱们之间没仇没怨的,我怎么可能对你有坏心呢?我只是想找你打听一下那个女的,就是昨天早上在你家里的那个大婶……”
赵路华如蒙大赦,忙不迭把那个妇女卖了个干净。
徐楠开了手机录音把妇女的信息录下,真诚感谢了赵老板的配合,末了又道:“赵先生,你事务所门口站的这哥们你真不认识?”
赵路华迅速挂了电话。
没收到情绪值。
“薅干净了呀。”徐楠收起手机,转身离开。
两小时后,凌晨四点半。
徐楠与闲聊了一路的夜班出租车司机挥手告别,转过身,看向眼前的小区。
这是一处半开放式的、门禁约等于无的安置房小区。
“干着丧尽天良的买卖,居然还好意思吃低保、占安置房名额,啧啧……这世界上的坏人可真多。”
徐楠一脸鄙夷地摇摇头,进入小区中。
妇女本名叫文荣花,山常市本地人。
这女的吧……按赵路华的说法,年轻的时候想吃快钱、学人家搞“放飞鸽”,嗯,也就是骗婚,结果钱没骗成,反倒是因为诈骗罪蹲了几年大牢。
出来后也没学好,一边撒泼打滚各种卖惨从居委会那弄到低保名额,一边挖空心思钻研轻松来钱门路。
最开始是搞按摩院,跑乡镇上找那种好吃懒做爱打麻将欠一屁股债的良家妇女回来当“服务员”,很是轻松了几年。
后来嘛,全国轰轰烈烈的扫黄打非,按摩院开不下去了,但这货也累积了一定资本……嗯,难听点说,就是票客资源。
这货还与时俱进,把老鸨事业改头换面成贫困儿童领养……
谁能想到,一个看上去老实本分、也不像是发了大财的、吃着低保住着安置房的城市底层妇女,会是这么一个精通坑蒙拐骗的坏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