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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隆!”又是一道惊天动地的炸雷响起,大地似乎猛地摇晃了一下。
秦柏又被吓了一大跳,只觉得耳鼓嗡嗡作响,耳膜几乎被雷声震破了,刚刚松开捂住耳朵的双手,本能地再次紧紧捂住,并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脚步再次悄悄往里挪了挪。可是只挪了两步,背部和后脑勺便顶到硬邦邦的山洞内壁,已经退无可退了。
靠着洞壁站了一小会儿,秦柏偷偷斜睨了一眼右手边靠着内壁坐着的虬髯大汉,心里七上八下,忐忑不安,他不知道自己今天的所作所为是对还是错,也不知道自己的行为将会给自己带来祸还是福,不管怎样,做也已经做了,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山洞里光线虽然很昏暗,但是现在到底是白天,洞内的一切倒还是勉强看得清楚。
虬髯大汉双目微闭,还在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雨水带着污泥从他那杂乱如稻草般的头发和胡子上滴下来,滴滴答答地掉在地上。他身下的地面已经湿了一大片,可还是有大量的泥水不断地从他一身破烂衣裳上慢慢渗下来,在衣襟下摆处迅速汇集成滴,然后滴在地面上,致使地面上的水渍慢慢扩大,看来很快就要跟秦柏脚下的水渍汇合在一起了。
秦柏的状况跟虬髯大汉差不多,全身上下也没有一处干躁的地方,衣服布料粘在身上,到处都是湿湿的,凉凉的,粘粘的,稍稍动一下,便觉得全身好像被什么东西绑住一样,极不舒服。发际也在滴着水珠,雨水从头发上汇集下来,在发际处凝结成一大滴一大滴的水珠,然后滴进脖颈里,钻进衣领内,沿着肌肤蜿蜒往下流,所过之处,像是一只只蚂蚁爬过一样,麻麻的,痒痒的。
两个落汤鸡一样的泥人似乎是刚从泥沼里拉上来一般,惨不忍睹。
秦柏木然地靠着洞壁站着,眼睛望着洞外灰蒙蒙的雨雾,心中不安的感觉越来越重了……
这是今年第一声春雷,也是今年第一场暴雨,没想到春雷和暴雨竟携手相约而来,而且来得如此迅速,如此猛烈,如此肆无忌惮,似乎要将天地万物狠狠地蹂躏一番,才肯善罢干休。
这是悬崖下的一个小山洞,一股股雨水顺着高耸入云的悬崖绝壁奔流而下,在洞口处形成一个巨大的雨帘,有如瀑布般哗啦啦地倾倒在洞口的杂草上,让这些好不容易挺过严冬,刚刚长出一些嫩芽的杂草不住地摇摆战栗。
透过雨帘,只见洞外灰蒙蒙的一片,闪电夹着雷鸣,狂风卷着雨点,恣虐着天地万物。风声、雨声和雷声组成一首狂野的交响曲。
冷风夹着细细的雨丝吹进山洞,吹在早已经湿透了的两个人身上,虬髯大汉微微睁开眼睛。
秦柏忍不住打了几个冷战,又缩了缩脖子,并下意识地掏出口袋里的打火石。看了看手里的打火石,环顾了一下四周空荡荡的山洞,秦柏最终还是无奈地摇了摇头,又将打火石放回袋里。山洞里空荡荡的,外面风雨交加,哪有引火之物?打火石打出来的火苗只有一寸多高,如何取暖?
秦柏常年在野外活动,打火石是随身携带的必备之物。
这种打火石没有什么稀奇,城镇村落,大街小巷,几乎每一家杂货店都有出售,是廉价的日用巫石制品,五块金星币一个。虽然价钱便宜,但它不失为好货,不论在多么阴冷的地方,它都能打出火苗。当然水底和狂风之中除外。
放好打火石,秦柏再次斜睨了虬髯大汉一眼。
这时,虬髯大汉的眼睛已经完全睁开了,他刚好侧过头,看向秦柏,两人对望了一眼。秦柏吓了一大跳,因为他看到了一双像嗜血动物一样充满敌意的眼睛,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似乎三天三夜没睡觉一样。眼神如刀,看得秦柏激凌凌地打了一个冷战。
那双眼睛看了看洞外,又环顾了一下四周,这才渐渐有了些恍然。
当眼神再次聚焦在秦柏脸上时,眼神里的寒意已经消失了,并带着一丝淡淡的怜悯。
虬髯大汉慢慢地打开腰间的储物袋,从里面摸出一块小指头那么大的黑色小石头,石头表面发出诱人的黑色光泽,一看便知不是凡品。只是它的形状很是恶心,就像是一坨缩微的大便。
虬髯大汉把黑色小石头放在掌心,一会儿之后,秦柏便感觉到洞里的温度急剧上升。全身暖洋洋的,有说不出的舒服。片刻之后,两人身上的湿衣服也开始冒出阵阵水气,浓浓的水气很快便将小山洞所有的空间都填满了,白蒙蒙的水汽飘飘渺渺,令人恍若身处仙境。
取暖石!
秦柏的眼睛马上瞪圆了,像看怪兽一样看着虬髯大汉。不是他没见过取暖石,而是虬髯大汉手上的取暖石实在太古怪了,秦柏一下子便感觉得到它与金星联邦普通取暖石之间的巨大差别!
它的古怪之一便是体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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