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机枪手地下了头颅。
又是一颗子弹袭来,这次机枪手没那么好运,直接被子弹穿颅而过、当场去世,没有半分活命的可能。
这非常吓人,虽说机枪口要比一般步枪使用的射击孔要大,可也不会大到哪去,但敌人却能常常把子弹打进来。
稍有不慎,就是被爆头的危险。
“不行就打一会就换一个地方!”曹长感到压力山大,指挥那几个机枪兵把重机枪扛着走,在几个射击孔之间来回切换。
这可苦了在后面搬运弹药的伪军,只能背着三十斤重的弹药箱气喘吁吁地跟着他们的太君爬楼梯。
初步交手,日军曹长发现外面至少有八路军一个连的兵力,人数起码已经超过了一百人。
他们没有选择在深夜进攻,也没有在太阳快下山时进攻,却选择在清晨发起攻击,这本身就不合理。因为在他们看来八路军缺枪少药,为了减小伤亡都只会搞夜袭,虽然夜袭也同样会限制八路军自己的进攻能力,但胜在安全。
这只能说明八路军是来真的!不是骚扰。
日本兵小心翼翼地来到射击孔后面,把堵塞射击孔的转头取出,抬起步枪往外射击,几乎每一次精准射击都能大致命中一名敌人。
步枪手没有机枪手那种顾虑,他们的射击孔还没碗口大,除非敌人是神枪手,否则根本不用担心有子弹会击中自己。
据点内还有一百多名伪军,他们哪怕打不中人,也能充当靶子为日本兵分担大量的压力,步枪手们更是能肆无忌惮收割那些八路军士兵的生命。
可他们发现,眼前的视野渐渐被灰尘笼罩,半响后才发现敌人放了烟雾弹。
“可恶,敌人使用了发烟弹!队长我们该怎么办?”
“快丢毒气弹!”
曹长明显是有经验的老兵,当机立断选择使用毒气弹。
就这样,日本兵用毒气弹回敬八路军的烟雾弹,也在底下制造一片毒气区,成功把八路军阻挡在一百米外。
“射击!射击!”
日本兵们眼睛已经红了,他们当然也不会储存太多毒气弹,但八路军更加不可能有充足的烟雾弹。
只要敌人的工兵想趁机上来挖战壕,他们就会丢出毒气弹让他们憋死在毒气区内。
…
似乎是工兵进攻受阻,八路军又把独轮车推了出来,这次独轮车上堆放的都是沙包。
“哒哒哒——”
轻机枪立刻对准这些小车进行不间断射击,但效果堪忧,子弹打进沙袋后就丧失了全部的动能,只能扬起了一堆沙子罢了。
“掷弹筒!”
曹长又把掷弹筒组派了出去,日军掷弹兵们推开面前的砖瓦,露出一小截用于射击的洞口。
“嘣—”
几次射击后,那些躲在独轮车后面的八路军不得不停下脚步。
因为掷弹筒是曲射炮,完全能无视这些掩体直接炸死他们。
一颗榴弹只要能炸死一名敌人,部队就能多一笔战功,因为这种交换太值了。
不过掷弹兵的立功并非是计算有没有杀敌,而是看自己有没有失误,只要没有失误,他们每一次战斗都能获得不小的功劳……当然,功劳自然是没有其他士兵大,但胜在稳妥、安全。
这些杀敌数也将机归到集体功劳之上。
“八路军退了!”日本兵们停止了射击,因为八路军在撤退。
正当曹长想着松口气时,楼上的士兵又大喊道:“八路军又进攻了!”
“纳尼?他们不是伤亡惨重撤退了么?”曹长大吃一惊,难道碰上了几百人的八路军主力?
这次八路军也是推着独轮车而来,但车上装的不是沙袋,而是满满一车的可燃物。
他们将独轮车点燃,然后推到了阵地面前。
熊熊燃烧的大火矗立在八路军的阵地上,看起来很是壮观。
但八路军显然没想让那些柴火草木充分燃烧,而是故意减小氧气的供应。
很快,这些达到了燃点却又没有充足氧气的草堆产生了大量的黑灰色颗粒,那些全都是没能充分燃烧的碳颗粒或有机物,这些颗粒逐渐在上空形成了一道巨大的黑幕,彻底阻挡了日军士兵的视线。
而且八路军还故意选在了上风口点火,灰尘很快就往堡垒处弥散。
除了碳颗粒外,这些烟雾中还夹杂着大量的一氧化碳,这是煤气的主要可燃成分,同样也是致命气体。哪怕此地空旷一氧化碳浓度不会太高,但长时间下来士兵们也会出现缺氧的情况。
日本兵们没有办法,只能把防毒面具都带上。
代价就是降低自己的感知能力。
“快把车炸掉!”
曹长没有办法,只能浪费榴弹将那些“火”车炸掉,不然灰尘一多,双方就跟瞎子一样只能上刺刀对战了。
若是真到了那种程度,炮楼也将会成为自己的坟墓而不是保护伞。
两小时后。
“队长,没有榴弹了!”
绝望的日本兵来到他们队长面前,指着外面人影绰绰的战场。
“没关系,我们子弹很充足。”
曹长没想到榴弹那么快就用光了,主要还是敌人兵力太多,似乎人数不止500人了。
这是兵力上的压制,自己即使死了也不遗憾。
不过充足的备单没有给予他们足够的安全感,八路军很快就借着烟雾的掩护来到了他们跟前,明目张胆地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挖掘了一条长达两百多米的战壕,足够容纳一百多个士兵。
“手榴弹!”
日本兵冷笑一声,正准备掏出手榴弹给敌人来个天降正义。
是的,他们站在十米高的碉堡里,而敌人只能在地上匍匐前进或是在战壕内龟缩,只有他们炸敌人的份,没有敌人还手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