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凌啸绝对是干得出这种事的人!
公关部拨打凌啸的电话,一直处于“很抱歉,你所拨打的号码暂时无法接通”,不得已只好去找克里奇。克里奇也是被惊住了,不过,他也习惯了凌家人独特的行事风格,淡定地拨通了狴犴基地的号码,一遍无人接通,两遍依然无人接听,打到第五次了,终于有人接了,电话那头传来的却是婴儿的啼哭声。
克里奇:“......七少,你是在哪儿做什么?”
凌啸正在哄孩子,孩子她妈苏黎原本下午是要去医务部做康复的,因为突然要结婚(苏黎:好扯的理由)耽搁了,回来后让凌啸看孩子,她则跟着雪琳直接去做治疗了。
苏黎刚走宝宝就醒了,“哇哇”地哭闹不止,凌啸哄了快二十分钟了也没能哄住,焦急得不得了,正要抱孩子去找苏黎,于是吐了一个“忙”字作为答案就挂了电话。
克里奇又打过去,一个字废话也没有,直接问:“你今天结婚了?”
又得了一个字作为答案——对!
克里奇挂了电话对公关部的部长说:“七少确实登记结婚了。”
虽然知道刚才的通话时间很短,公关部长还是一脸期待地问:“知道新娘的信息吗?”
“一无所知。”
“那我们该怎么跟媒体说?”
“无可奉告。”
公关部长:“......我懂了。”
公关部长走后,克里奇打通了新兵营训练官的电话,确认“凌啸请假回家”的消息后,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七少长大了,居然知道自己收拾尾巴了。
克里奇很想将这个消息和凌渊分享,走了两步才想起来凌渊还在昏迷没醒来,他叹了口气,没醒来也好,不用面对失子之痛——虽然只能是暂时的。
研究所爆炸案发生后,克里奇就让人封锁了消息,对外只说凌召受伤,没有公布他已经死亡的消息。
一是因为他们如今什么都不知道,没法和公众解释,二则是如果爆炸案的真相是有人想要凌召的命的话,知道他没死可能还会再次行动。
现在凌渊还没清醒,偏偏这个时候能代替他主持大局的凌台又怎么都联系不上,克里奇摇了摇头,也只能是他和他那些老伙计们暂时把住局面了。
克里奇拨通了舒曼的电话:“舒曼,安南现在什么情况?”
“醒过来了,就是不肯开口说话。”
“有药吗?”
“有,要用吗?”
克里奇毫不犹豫地说:“用吧。”
凌家私人医院的诊室里,安南双目无神地看着天花板。舒曼和一个全身着黑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两人对视了一眼后,舒曼走到病床前,对着毫无反应地安南说:
“安南,我知道你能听到我。我知道二少去了,你心里难受,我同样难受,二少是我看着长大的,三十多年了......但是你不能把自己关起来。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出来到底是害了二少,事发当时你在场,我希望你能尽快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们。如果,你还是不愿意配合的话,为了二少,我们只能采取强制手段了。”
安南突然扭动脖子看着舒曼,舒曼见他终于有了反应不由得舒了口气,又说了一遍:“安南,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们。”
安南只是静静地看着舒曼,就在舒曼以为他怎么也不会开口想要使用“强制手段”时,他听到安南反问:“你以为我如果知道什么会不说?你以为我不想为凌召报仇?”
舒曼说:“我知道你是个聪明的人,但是有些东西也许你觉得没什么,但是对专业的办案人员来说却是能打开缺口的重要线索。这位是负责案件的度明警官,安南,把事情发生前你看的一切都告诉他。”
度明上前一步,朝着安南弯了弯腰:“安南先生。”
安南看了他一眼,又把视线移回去盯着天花板,慢慢地说起了他“知道”的一切。
“研究所一直很平静,直到昨天晚上。昨天晚上研究所遭到入侵,警卫抓了几个人,有几个逃走了。因为不知道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凌召他......凌召他正在做实验,三天没有合眼了,他说过不要在这个时候打搅他。所以我没有报警,想等他忙完了,让他决定。今天早上大概九点左右,六弟打来电话,要和凌召说话,说是有急事,我才不得已叫了凌召。通完电话后,他说饿了,我去做饭,回来时他睡着了。我手上还有些别的事情,一些实习生的材料没看完,就回房间看资料去了。大概一个小时后,应该是在十一点二十分,凌召突然跑进来跟我说,要我在十分钟之内进入逃生通道,我问他为什么,他没有回答我。他正在做一项很复杂的实验,快半年了,实验体是变异凶兽,也许是因为倾注了太多的心血,他不愿意放弃,走的时候把那头凶兽也带走了。我们进入逃生通道后没多久,照明没了,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大概走了半个小时,研究所爆炸了,我听到三次爆炸声......然后,凶兽就发狂了,可能是慌忙之中没有弄好电子手铐,总之凶兽袭击我们了,我只记得我的脖子被击中了,昏迷前我看见凌召被凶兽追着朝研究所的方向跑。我醒过来后就去那边找他,可是......只找到了他的尸体......”
至于其间出现的长忧、凌啸,他一个字也没有提起。
舒曼和度明相视一眼,两人站起来走出了病房。
“二少是被凶兽杀死的?这也......尸检报告怎么说?”
“在二少身上确实是发现了不属于人类的毛发,但是法医并没有说是凶兽。”
舒曼道:“这么说来可能是之前那伙人做的了?安南说研究所里关了几个人的,找到什么线索没有?”
度明摇头,有些沉重地说:“虽然还没有完全勘测完毕,但是,研究所的保全措施做得十分严密,自毁系统是最先进的,三次大爆炸,估计所有线索都化成灰了。”
“你的意思是说什么都查不到吗?”
“目前看来确实是......”,度明犹豫了一下还是将自己猜测的说了出来:“说实在,我觉得其中有些地方说不通。研究所的保卫措施是如今联邦最高级别的,强行入侵的话动作肯定很大,即使那一片偏僻,但是也连着主干道,不会没人发现。进去的人肯定是获得了许可,”
“你的意思是二少的熟人做的?”
度明摇头:“现在证据还不足以让我下定论。但是根据安南先生的说法,确实有不少说不过去的地方。”
舒曼皱起眉头问:“你是说安南说谎了?还是,你觉得这事儿是他干的?”
度明摇头失笑:“不是,这个我倒是没想过。我只是觉得奇怪,二少确定有十分钟的时间进入逃生通道,十分钟,很明确的时间段,但是,爆炸却是在他们离开半个小时后才发生......”
舒曼也品出奇怪的地方了。凌召逃离,确定10分钟后研究所会爆炸,可是爆炸却是发生在30分钟后,也就是说有人在他们离开后更改了设置。那个人这样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一定要炸毁研究所?掩盖可能留在那里的证据?那么追逃走的淩启和安南不是更重要吗?还有那个奇怪的凶兽又去了哪儿?
就没一点是能让人想得明白的。
“不明白的地方太多了,我现在没法做出适合的判断。不过,我们会尽全力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度明收起了记录,对了舒曼行了个礼后就离开了。
舒曼向克里奇通报了最新消息:“一没有证据,二没有证人,甚至连对方为什么出手都不知道。除非他们再动手,不然短期内是不可能结案的了。”
“行,我知道了。”克里奇点点头道:“让人照顾好安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