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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的……刘忙。我和你拼了。”老龙三观崩溃。堂堂一个校长啊。在一个学生面前跟孙子似的。不就为了能出一个哈佛的学生吗。这么长时间的隐忍。全是一场空。自己还屁颠屁颠的跟在刘忙后面大刀阔斧的改革呢……
“刘忙。”老龙语带哽咽。“我要开除你。”
“哎呦。这可不好办了。学校的免费午餐吃不着了。”
免费午餐。四个字让老龙冷静了下來。现在媒体面前炒的沸沸扬扬的免费午餐计划。就连省教育局都派人來调研了。要真是把刘忙开除了。这小子一怒之下把小蜜蜂给带走了。矿中损失就大了。
而且。自己在里面还有股份呢。回想起來。似乎沒在什么股权协议上签过字。那股份不会是假的吧。
刘忙倒是云淡风轻。“假作真时真亦假。真到假时假亦真……”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啊。老龙都要哭了。为什么自己活在虚假之中。为了求真。自己连假发都不带。这究竟是为什么。
刘忙一点沒给留面子。说道:“你晚上七点看新闻联播不。这么多年了。你还不免疫。天天自己作报告。面对记者你有几句真话。在这装啥啊。”
老龙颓然地坐在沙发上。“唉。是我奢望的太多了。你一个学生。帮我把食堂的毒瘤剔除。又是免费午餐。又是计算机小组的。你做的其实比我这个校长还好。我不应该在奢求什么了……”
“只是……”老龙捂住了脸。“出一个哈佛的学生。已经是我的执念。是我的夙愿。我这辈子。要是能教出一个哈佛的学生。死也瞑目了。”
一个秃头的中年男子。坐在沙发上双肩颤抖。轻声啜泣。指缝中还有点滴泪水落下。这画面实在太美。刘忙有点看不下去了。
“啪。”一卷环球时报拍在老龙的秃头上。龙大牛被打懵了。双眼迷茫地看着刘忙。那意思是。就不许我抒个情吗。
“瞧你这娘娘们们儿的样子。你就不能有点出息。我问你。你是校长还是学生。你要是个学生。有点名校情结也就罢了。把考上哈佛当成执念谁也不能说你什么。你是一只校长。一头货真价实的校长。”
老龙还是两眼茫然。对于校长论只还是论头也都沒注意。迷茫地问道:“我又错了。”
“作为校长。你应该想的是如何把学校办成哈佛。而不是想着让万千学子中的某一位考上哈佛。”
如醍醐灌顶。似当头棒喝。刘忙这一句话不亚于成功学名师的一个疗程的课程。老龙豁然开朗。似乎找到了新的目标。
“把矿中办成虎石镇的哈佛。”龙大牛两眼放光。
“啪。”报纸卷照头又是一下。“看你这点出息。你咋不说虎石镇北城的哈佛呢。你咋不说虎石镇北城矿中南马路的哈佛呢。”
老龙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光头。是有点不大气。“我改成盛阳市的哈佛。要不辽东省的。”
“真是狗肉上不了席面。卯大劲也沒出省。掰着手指头算算。咱辽东省有几所拿得出手的学校。重说。”
“誓把矿中办成我国中学范围内第一所山寨的哈佛。”
刘忙一捂脸。龙大牛你也就这样了。山寨就山寨吧。山寨哈佛总算能学点好。
“那咱们是不是也请几个外教來充门面。”
刘忙脸当时就黑了。扭头找东西打人。老龙惴惴不安。问道:“我又说错了什么吗。找报纸。在这呢。”说着还真把报纸卷递了过來。
“不行。那个分量不够。不解气。你这有擂鼓瓮金锤吗。实在不行青龙偃月刀也凑合。”
“不至于有死的罪过吧。”老龙低眉臊眼的问。
“不斩了你。难解心头之恨。学哈佛你找俩大鼻子就有用了。我真怀疑。把党英交给你是不是一个正确的选择。回头你脑残的毛病再传染给孩子。”
“那。你说怎么办。”
刘忙微微一笑。“其实。我们已经在路上了。”
“什么。”老龙一愣。在路上。
“哈佛的校训是:与柏拉图为友。与亚里士多德为友。更要与真理为友。而我们的校训由‘明德精学,笃行致强’已经改成了‘自由平等。尊重包容’已经前进了一大步了。思想自由是办名校的第一步。”
老龙眼睛放光。然后瞬间又黯淡了下來。“与真理为友。你那一大堆假~证件。我怎么觉得和哈佛渐行渐远呢。”
说的刘忙老脸一红。“不要在意这些细节。领会精神。要强调成绩。”
老龙撇了撇嘴。你无耻的样子很有老党员的风范。
刘忙日记:
1、用金钱衡量孩子是不尊重。用分数衡量就尊重了。
2、我们与苏联为友。与朝鲜为友。与宇宙真理为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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