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帝这个老狐狸自己也只有被算计的份,被他当挡箭牌刺激太子也就罢了。姑姑女魔头仗着阅历高根基稳,自己更是打不过。
祁凌嘛,现下伤害他并非她心中所愿,还是心有不忍的。那,还是让柔侧妃首当其冲吧!静笙暗暗盘算着。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太子祁凌乃朕最倚重之皇子,乃继任大统之不二人选,选立正位一事牵扯前朝后宫,兹事重大。”女官缓缓念至此,柔侧妃好容易显露红光的脸再次色白。
“自太子选妃以来,前朝惶惶,后宫阿谀之风甚嚣尘上。凌儿年少,风姿硕朗,念及诸世家旧情,朕不忍拂略众意。柔侧妃深得太子之意,然男女情事终有悖于行君子之事。”
祁凌目色渐沉。“柔侧妃缺失礼节教导,屡次犯上,更有甚者,嚣张跋扈,实乃难任东宫主母”柔侧妃彻底晕厥,易帝却温柔地将静笙一缕发丝挽到耳后,皇后脸色煞白。
“送柔儿回宫。”周遭人见柔侧妃晕厥,不敢不等陛下旨意,祁凌见状,青筋暴起,怒不可遏。
“太子殿下且慢,陛下圣旨在上,哪有不领而退的道理呢?”静笙朝祁凌甜甜一笑,温柔一笑百媚生。烟儿暗道,真妖孽也。
众位到场的达官显贵都不由自主附和。祁凌看着柔儿煞白的面色,暗骂庸臣。
“臣妾自幼熟习医术,可否请求陛下,由妾亲自看诊柔侧妃?”静笙轻轻晃动易帝衣袖,眸色澄澈,众人又啧啧称奇,声声赞美,好像,忘记那般晕厥过去的娇弱可人儿。
易帝轻捏她的玉雪脸蛋,笑着点头。
静笙轻提裙摆,金莲移步,烟儿上前道:“殿下,请。”
“柔侧妃既是在日头下晕厥,定有不耐酷暑之兆,先开一副黄芩。”她居高临下地看着这多自己一丝娇柔的美人,无奈地摊开手。全然不理会如饿狼一般注视自己的如剑目光。
“嗯,太子殿下,黄芩甘苦,若是直接喝下,功效方能达到极佳,也可减少服用次数,您看如何?”静笙娇俏地偏偏头,轻轻问道。“墨竹,吩咐下去,用药间隙不可予柔儿蜜糖。”
静笙打量一眼他紧攥的拳,抿起嘴角。
“柔侧妃气息不调,真气紊乱,喜脉微弱。”静笙望向祁凌,“敢问太子,是否近日行房事过于频繁?”静笙丝毫不减弱音量。大臣贵胄顿时变了脸色,易帝轻轻皱眉。
“柔侧妃处于孕期不畅之时,本宫建议,殿下若是心火旺盛,也可一并服用黄芩加以冷水澡。”静笙对上祁凌的眸子,距离过近,吐气如兰。
宫中还未经人事的女子脸色羞红,世家贵胄也低头不敢看。
“阿笙,休要胡闹。”易帝招手。
静笙轻盈跑过,拉着易帝的手,娇嗔:“臣妾行医多年,从未错诊一例,为保皇家血脉安康,臣妾还请陛下为太子殿下纳妾。”还未说罢便要下跪乞求。
易帝脸色为难,“这...凌儿,你看。”
“陛下——妾实在不忍柔侧妃以身做法,陛下当以龙孙为重。”静笙轻摇易帝衣袖。众世家面色愕然。
“好,但只一点本宫一般人看不如眼,静妃娘娘倾城国色,想必身边婢子也调教的极好,就她吧。”祁凌开口,冷哼:“娘娘意下如何?可否为龙脉安康忍痛割爱?”
静笙假意满脸堆笑:“当然,若是殿下不嫌弃,区区一个婢子而已。”烟儿瞪大双眸,惊呆了?主子,怎么能就这样要抛弃自己!还是头,呃,目光吃人的,豺狼。
静笙轻握烟儿发汗的手,嫣然一笑,话锋一转:“只是这丫头是我从春红院买来的,怕是脂粉气过重,有辱皇室尊严。”
“无妨,静妃娘娘金枝玉叶都不怕,我堂堂男儿又有何惧?”祁凌淡然道,语毕,一片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