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拉抻腾挑及脊骨伸缩拉拔,同时肌肉也跟着伸展拉长,骨筋肌同步训练壮大。
全身骨筋肌相互摩擦,人体力量也随之协调统一,是谓整劲。
整劲也是明劲,旨在功夫上身,锻炼体魄。
功夫高手从来没有呆板的肌肉块,而是松柔极富弹性的流线型。
筋长肉畅,筋肉贴骨,呈流线型,发力则骨棱筋伸。
与之相对则是暗劲一说,其实就是经过发力训练偏向实战的打发劲力。
功夫讲究气血。
气,一曰呼吸,二曰体内能量,与血液相呼应。
气属阳,血属阴,呼吸自然气贯周身,肌肉得温养,反之气沉劲惰或气浮劲僵则身体紧张,力和气就放不出去。
发力训练就是功夫初成者,通过与人断手打间架、打呼吸、打重心、打中心、打轴心,来体会体内争力来回劲、力松紧的变化,最终掌握发力节奏。
这其中涉及到了桩劲的高速松紧变化,包含精神意念松紧、筋骨松紧、肌肉松紧、气力的松紧。
松,含蓄过程,是为了紧;
紧,爆发瞬间,也是为了松。
这种由松到紧,由轻到重,由慢到快,由缓到急,由静到动的那种顿挫弹抖的劲就是暗劲了,冷、脆、快、重、透。
两人呼吸自然悠长,看似随意站立松松垮垮,凝神看去,便能发现夏日纤薄的衣物下,身体表面时不时有筋肉起伏,好像体内有大大小小的弹簧在伸缩。
给人一种好似两把正在撑开的大弓一样感觉。
站完静桩两人各自走起通臂大架,等单英收功,闫学诚已经走完了两趟。
功夫深了,自然要把桩功合到架子里,虽说单英有澄心手链提升悟性,已经能把桩功合到架子里,但这其中各种劲力对身体的锤炼相较单单走架和站桩也呈几何倍数上升。
站完桩后,两人在院子里相对而立。
闫学诚手握长棍,单英提着长剑。
“嘡!”
侧头躲过射来的剑鞘,单英已经紧随着挺剑刺来,脚掌犁地,身形好似弹开的弓弦,剑尖就是射出的重箭。
闫学诚脚下一紧,挣筋拧骨腰胯相合,握着长棍上撩。
“啪”
眨眼间棍梢磕歪了长剑,棍尾也随着转动的身体停在单英脑侧。
单英挺剑前刺的手臂被剑身上传来的劲道带歪,落在身旁。
身子也被带的滞涩歪斜,停在脑袋旁边的棍尾“嗡”声颤动,发丝被气流搅乱。
刚才挺剑出刺,剑棍相撞刹那,单英已经本能扭身,想借着力道回剑反撩。
却没想到力道太大,还是被带的散了架子稳不住身形。
单英晃晃手腕,光洁的额头上细眉皱起,轻喝道:
“再来!”
身形惊炸,扭动手臂以身带剑,长剑如同甩出的鞭子向闫学诚持棍双手点去,筋骨弹抖间剑锋就是最后炸开的鞭梢。
单英狭长的眸子里目光清冽,唇角抿起,身上衣服猎猎作响。
看你是拨是剃!只要…
“嗤~噌”
长棍棍梢圈转剑尖,棍头划过半圆点在单英额前,凌厉的劲风扑面,吹得她眯起了双眼。
…
“再来!”
…
“来!”
…
两人又走了十几个回合,单英丢下长剑像厨房走去,留下闫学诚站在院中。
“呃~啊”
闫学诚收起长棍,抬头看看越挂越高的太阳公公,伸了个懒腰。
师姐啊师姐,师弟这么多年的良苦用心你什么时候才能明白呢?
练时多用功,战时才能少流血,师弟我可是尽了心的给你喂招啊。
邻近厨房就闻到一股香气。
“英英练完功啦?你再休息休息,饭煮熟了我叫你。”
梅姨看见单英走进来,笑着说道。
“布拉肠!今天有口福了,谢谢梅姨!”
桌上盛好的肠粉让单英眼眸亮起,看见老人家正好要炒萝卜糕,上前帮着濯洗萝卜。
“我自己来就行了,英英你刚练完功去休息下。”
“不累的梅姨。”单英在老人劝叨声里洗完萝卜摆在案板上,侧身拿起菜刀。
老人也没再坚持,看着单英婀娜多姿,端庄秀美的身形,乐呵呵的想着诚仔真是好福气。
“嚓嚓”
单英撩了下发丝,觉得手臂有点发酸,正常来说功夫练到她这个地步轻易不会这样的。
皱皱好看的眉头,唇角抿起,清冷的眸子里闪过凝思,争斗毕竟跟走架子断手不同,重心的转换,身体的折叠,距离的把控都是影响结果的因素。
虽然心里知道自己没有与人真正争斗过,也知道真正的争斗跟自己单练不同,但是这么多年一直走不过两招实在是太气人了!
真的有那么差吗!!
不知不觉,单英切萝卜的力道加大,菜刀落在案板上发出“咄咄咄”的声音。
手臂有点轻微的酸痛,回想起长棍停在面前嗡嗡颤动,劲风扑的脸颊生疼。
秀挺小巧的鼻尖微微翕动,抬了抬精致的下巴吐出一口气。
“哼!”
虾仁猪心!
对师姐也不知道手下留情,好像有点明白男人为什么都是大猪蹄子了。
'?'
闫学诚可不知道单英的想法,他正在宿舍叫孩子们起床,看见张小二蜈蚣似的趴在床上,一把掌就招呼在小二屁股上。
男孩儿要粗养,他觉得自己做的没毛病。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