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人,跟棍法的凶猛极为切合。
闫学诚所练棍法为内家棍“柳条子”,被人们誉为棍法里的“金刚钻”,本来这棍法属于巧妙迂回借力打力,顺势巧取。
偏偏他只取了里面的柔韧有弹力,风格反倒大开大合,被他练的像极了疯魔棍。
一根长棍在他手中抡、劈、撩、戳、扫,快速凶猛又灵活至极。
一时间院中满是长棍破空响起的呜呜声,偶或夹杂一两声清脆的剑吟声。
剑走轻盈,棍重威势。
单英的身形灵敏迅捷,又干净利落,一招一式携着身体劲力,起承转合间力透锋刃,像是松开弓弦引得弓梢震颤。
长剑在她手中点刺提削翩若惊鸿。
闫学诚的则以身带棍,一劈一戳尽如重炮轰鸣。
两人如往常一样,十几年如一日的完成了晨练。
梅姨正在准备早餐,单英收剑想回房洗漱一下,看着凑过来的闫学诚,手中长剑翻转连鞘敲在他肩膀上。
又点在他胸膛用力抵着他不让他往前凑,汗湿的脸颊上红唇艳艳,满是嫌弃的说道:
“离远点!热死了。”
说罢不理他装可怜的神情快步走回房间,小手在脸庞扇了扇,同时心下舒了口气。
看着镜子里汗珠顺着下巴流进脖颈的娇媚面容,呸了一声进去浴室洗涑。
…
闫学诚撩拨师姐不成,吃过早饭跟师姐拿了卡就去买车,他也没什么特别喜欢的,就凭眼缘提了款红旗h7。
跟陈天桥通电话知道他中午出的来就直接约了间餐厅,之前请人帮忙说了要请饮茶,趁现在还记着赶紧请了得了,时间长了他怕给忘了。
黄旦记-陈村粉食府
“闫师兄!”
陈天桥走进来,看到坐在窗边的闫学诚向他喊到。
闫学诚冲他招招手,等他坐好后把菜单递给他示意点餐。
“牛腩蒸粉”
“拆骨鱼茸粥”
闫学诚拿起茶壶给他倒上水,向后靠在椅子上看着他说道:
“怎么样?忙吗?”
“大事没有,小事不断。”陈天桥呵呵笑道。
“闫师兄你是知道的,我当警察就是为了学的这十几年拳有用武之地。”
说到这他挠挠头接着道:
“结果现在整天处理街坊邻居的鸡毛蒜皮的小事。”
“理想跟现实总是有差距的吗?你又不肯安安稳稳的接你老头的班。”
闫学诚脚下撑地,支的椅子两条腿离地悬在空中一晃一晃的。
“嗨,我从小就在拳馆里长大,这好不容易出社会了怎么可能还猫在那里。”
“我还不是从小在拳馆长大的。”
听到闫师兄的话他心里嘀咕一声,我要是也有一个陪着我长大的师姐,还那么好看,我也能猫的住。
当然他是不敢说出来的,闫师兄什么都好,就是一说到单师姐情绪就有点变化无常,搞不好就会挨揍。
“我不能跟闫师兄你比,你喜欢练拳也练得好,这我从小就听我爸唠叨的耳朵都起茧子了。”
闫学诚听到他这么说撇撇嘴,自己喜欢偷懒还老是找理由,活该你老头成天拿着棍子追你。
就你这三脚猫的功夫,遇到厉害一点的人都不一定打的过,还成天幻象着跟罪犯打架。
“知足吧你,你老头没逼着你回去继承拳馆就不错了。”
“那不能,我爸还是讲点道理的,这为人民服务的事他挺支持我的。”陈天桥罕见的夸了自家老头一句。
“先生,您的菜。”
服务员把菜摆到桌上,又提了壶水给他们添上。
看着这才一会已经喝完一壶水的陈天桥,闫学诚调笑道:
“怎么?在警局忙的都喝不上水了?”
陈天桥摆摆手说道:
“那倒不是,我上午在外边巡逻,碰到两个老太太为了一盆花起争执,劝了一上午才调解完。”
“对了,师兄。你跟我打听那人找到了吗?”
“找到了,问题不大。就是过来切磋的。”
“现在还真有这种人啊?听到别人名头就跑过来切磋?”
闫学诚听了他的话,心里有点囧,他自己可是经常跑出去找人切磋的。
这扑街仔不会是专门嘲笑我的吧,他心里有点怀疑。
陈天桥看着他微妙的表情赶忙摆手说:
“我可不是说你啊闫师兄。”
“来来,师兄快吃菜。”
算了,不跟他一般见识。
闫学诚像是回应他一样夹起菜吃起来。
吃了口菜又问他:
“你们拳馆有闲着的师傅吗?”
“怎么了师兄,这个不太了解,我也好久没回拳馆了。”
“我跟你单师姐打算出去走走,拳馆里学员们没人照顾,想找个人帮忙看着。”
陈天桥听后说道:
“行,我回去问问我爸,有消息了跟你说。”
“麻烦你了,天桥。”闫学诚端起茶水敬了陈天桥一杯。
“小事,师兄。吃菜吃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