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呢?”
闫学诚看见师姐进来,拎着那瓶虎骨酒向嘴里对去,不管效果怎么样,先尝尝味道再说。
“夏师姐先下去了,你…”
单英眉头蹙起,这瓶子里都是什么东西啊?
那个细长的看着像骨头?还有那条是…青蛙腿??!
“喂!”
闫学诚抿了一口感觉还可以,比刚才的龟甲酒口感要好一点。
按下师姐伸过来的柔荑抓在手里,笑眯眯道:
“味道还行,师姐你要不要尝尝?”
“…”
单英挣开他抓着自己的手,夺过酒瓶打量,里面这一丢丢的东西看着有点反胃。
“没事的师姐,我照着药方泡的虎骨酒。”
你确定这是虎骨酒?这是刚出生的小老虎泡的吧!
单英斜睨着他,像是在看自己的智障弟弟。
“你尝一口师姐,味道真不错,有点像加了盐的酸梅汤。”
听上去更不靠谱了,单英撇撇嘴在心里想到,最终选择相信他。
拎着酒瓶凑到嘴边抿了一口。
…
我真是信了你的邪…
单英忍不住在心里嘀咕,细长的柳眉跟白净的额头皱成了川字,嘴巴紧紧勉在一起。
这味道…
就在这时明显感觉到一股温热的暖意从胃部扩散开来,继而弥漫全身,又不燥热。
狭长的眸子眨了眨,好像还有点效果。一边这样想着,手上还一脸嫌弃的把酒瓶递回给他。
这里面乱七八糟的东西看着就有点闹心:
“喝过了。”
…
“不好喝。”
听着师姐的话闫学诚随口就问:“再加点糖?”
看着师弟询问的眼神,单英有些语塞。
还加糖?又甜又咸更喝不下去了。
闫学诚没管师姐沉默的表情,乐滋滋的把三瓶酒放进一旁的行李箱中:“师姐,我们吃了午饭出发?”
“听你的。”
“好嘞。”
…
今天中午梅姨特意做了一大桌子菜,全是佛山比较特色的。
饭桌上闫学诚跟师姐坐在一块儿,对面是夏佩仪和梅姨,张小二还有谢秀秀也挤在这桌。
“单老师你们要出去多久呀?”谢秀秀扒着自己的小碗,只有肩膀跟脑袋露在桌面上,眼巴巴的看着单英问道。
“很快就回来了,秀秀在家要听夏老师的话哦。”
单英夹了一颗青菜放在小姑娘碗里,柔声笑了笑。
“哦。”
“秀秀不会偷懒的。”
夏佩仪在一旁摸了摸小姑娘的脑袋:“欧呦,让他们出去浪好了,夏老师陪着秀秀。”
“嗯。”
小姑娘扒了口饭,点点头扯起嘴角小声的应了一声。
“小二!”
闫学诚的声音冷不丁响起,正忙着扒饭的张小二闻声抬起头看他,闷着声道:
“怎么了闫老师。”
“以后不许欺负秀秀知道了吗?”
“—我知道”
憨厚的的脸上竟然带了点不耐烦,说完又埋下头继续吃。
闫学诚笑着摇摇头,没再多说。
就像张小二一样,想说又不知道要说什么,或许也不用多说。
这俩孩子跟别的学员不一样,他们从记事起就在福利院了,而四岁以后的记忆都是跟拳馆有关的,虽然不是什么生离死别,但是要跟心里比较依赖的人分开却是人生中第一次。
“诚仔干嘛去啊?”
吃完午饭,拳馆外面的街上,相熟的人看着他们大包小包往车上塞的样子,好奇的问道。
“这么热还出来跑步,好闲情啊张伯!”
老头摇着蒲扇摆摆手又说道:
“散什么步!我去找老婆子回来吃饭啊!打起麻将连饭都不吃了,真是…”摇头叹口气又道:
“出远门?去哪儿啊。”
都是一条街上的,闫学诚跟单英也算是他看着长大的,老头看着这两个孩子要出远门的样子,心里有些萧索,熟悉的人是越来越少喽。
“去我师叔那看看,然后出去走走,有些年没出去了。”
“还回来吗?”
“肯定回来啊,我师父的拳馆还在这儿呢!”
闫学诚有些哭笑不得,看着老头念叨了一句“那就好”渐渐走远。
“嘭”
压下后车盖,拍拍手对着在拳馆门前跟夏师姐、秀秀站在一块的师姐喊了一句:
“走了师姐”
“去吧阿英,只是出去旅旅游嘛。”夏佩仪揽着谢秀秀跟张小二说道。
“嗯,麻烦夏师姐多费心了。”
“放心吧,有我呢。”
闫学诚走过来握住师姐的手,跟学员们挥手告别。
“没意思就早点回来。”
张小二四四方方的小脸紧绷着,谢秀秀安静的站在旁边,眼睛紧盯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