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问:“那太医们都是不知道吗?”
“因为毒药还不同于没有大坝阻拦的洪水,一口气往外涌,人有四肢有五脉,此毒药性广,是分流而下的,每个地方分一点,一时半会还分不完,人自身的解毒能力也还有一点。”
“所以乍一看,好像是太医开的药在起疏导作用,太医们之所以会误解也不足为奇,第一是宫里管得严,毒物少见,二是他们确实给废太子开了疏肝的药,以缓解他发疯的程度。”
浮冬一步一步分析道。
“不过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谢长鱼眉眼里盛满了好奇:“你以前见过吗?”
“我没见过这种药,但我可以从其他两个地方判断出来,一个是我看了太医开给废太子的药,他们认定的药效其实与废太子的现状不符,他们认为是废太子年轻身体好,我以为不然;另一个是……呃……”
浮冬顿住了,抬眼看向谢长鱼。
“怎么了?”
“我说了主子别觉得我扯。”
“说吧。”谢长鱼起了好奇心。
“我会看一点手相,废太子掌心的一条纹路已经断了。”
浮冬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您不信也没关系,很多人都不信的。”
“噗。”
谢长鱼想笑,她也是没想到,还有看手相这种解释。
离开幽囚塔后,天色已经晚了,皇宫正门已关,谢长鱼无法原路返回,便向离幽囚塔最近的北门走去。
乌鸦在头顶盘旋飞过,一阵阵啊啊的叫声,让人听着不舒服。
走着走着,谢长鱼渐渐发现身边的侍卫不太对劲,倒也不是突然犯了什么病,就是感觉肢体动作不大自然。
浮冬也发现了,眼睛不住往侍卫身上瞟。
“两位大哥,你俩没事吧?”浮冬忍不住了。
侍卫手里提着的灯笼一晃。
“嗯?”
这回连谢长鱼也出声了。
“没事,没事。”
侍卫嘴上说着无妨,动作却是越发不自然。
“隋大人,您不走吗?还、还是别站着了。”
“你们在害怕吗?”
谢长鱼抬头环顾四周,这一带都是空旷的宫殿,往西稍偏一点,还有偌大的冷宫。
“到底是怎么回事?”
谢长鱼忙了半天,不想和人打哑谜:“有什么就说,我不喜欢支支吾吾的。”
“也没什么,就是这一片容易闹鬼。”
侍卫边说边搓手,还时不时拿余光瞟着四方。
“皇宫哪里没死过人,怎么就这一处让人特别害怕?”
谢长鱼耸了耸肩:“都是些无稽之谈而已,世上哪有什么鬼怪。”
“真的有!”
另一个侍卫慌忙道。
“隋大人,有些话还是要注意的,人不能亵渎鬼怪。”
好家伙,之前她只听过不能渎神,没想到还不能渎鬼。
“不是,你们都是被废太子传染了吗?”
谢长鱼感到莫名其妙,就连废太子本人都没这么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