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行写了原因。
原来谢灵儿上次进京时,虽然没待太久,但还是与温景梁有了身孕,而这次兴许是怀孕时机不当,胎总不大安稳。
经过梧州庙里的高人指点,谢灵儿是被冲撞了,需要进京养胎才最吉利,而且京郊有一味药最能给她补气血,此去一举两得。
韩青青身子不爽,陪不了,正好宋琦想去看望姐姐,就由她陪着谢灵儿进京了。
看看日子,就算谢灵儿是孕妇车马慢,年前也是肯定能到的。
“她是什么人物,不值得主子忧心。”
雪姬端上一壶亲手泡的落雪茶,轻轻放到谢长鱼案前。
“她当然算不得什么,三脚猫功夫而已。”
谢长鱼喝了杯茶,感觉心情好点:“只是她一来京,少不得总妨碍我,我又不是闲人,现在不想陪她玩了。”
她如今确实忙,到了年底,大理寺还有不少积压的案件,作为大理寺卿,平时可以交给温景梁等人处理,但现在年终了,不好不过去一趟。
“大人来得正好。”
温景梁吃了早饭刚来,正穿过庭院。
“有事?”
谢长鱼走了过去。
“今天大理寺门口有个人要报案,据说事情不小,本来我看快到年节了,不如放一放,等年后再说,结果他还挺坚持的。”
“有关我?”
谢长鱼起了丝疑惑:“那人呢?”
“应该在前头做笔录吧?”
温景梁往前张望了一眼:“外头冷,大人不如先坐下来烤烤火,能有什么大事呢!”
“我去看看。”
谢长鱼谢绝了他烤火的邀请,提步往做笔录的厅里走,过往的经验告诉她不该掉以轻心,最好去看一眼。
厅里因为年终的原因,办事官员稀稀落落的,就那么几个,所以谢长鱼一眼就从人中看到了报案那位。
此时官员正把冻住了的毛笔尖化开,让他写。
“你若有事找本官,可以直接说,本官今天有空。”
谢长鱼走了过来。
不料那人一回头,看见隋辩居然来了,手腕一抖,笔尖一颤,墨水登时把纸洇染,字迹模糊得不成样子。
“你怎么了?”
谢长鱼一下子就觉得不对劲了。
对方吓了一跳,本以为隋辩平时就不来大理寺,年终更不来,想借此机会不让他过个好年,结果人居然来了!
这可把他的计划打乱了。
“说话啊,你聋了?”
谢长鱼的声音里听不出怒意,整个人却在无形之中给人以压迫感,逼得对方不由自主,节节后退。
这下其他官员也觉得不对劲了。
官员中有敬重隋辩的,也有不喜他年纪轻轻手握大理寺卿的,但此时此刻却是一条心,都希望这人把话说明白。
“隋大人办事一向有理有据,不是拿权威压人的官,你有什么话尽管说,不要躲躲闪闪?”
“你这么怕隋大人,不会是发生了什么事吧?说出来,我替你撑腰。”
不管别人怎么说,谢长鱼只盯着这人看。
“你是谁家的?”
“我、我不报了。”
对方驴唇不对马嘴地来了一句,一转身就要跑。
“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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