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说什么不用活着了,听说他家中的人都去了,想到他说的话,心里头总怕出事。”
“别闹。”他握紧她的手:“所以你就去了?”
“嗯?。”南宫钥点点头:“去得正是时候,晚点可能就救不过来了。”
“你还让所有人守在门口,说要为那老人治疗,我很好奇你何时懂了医术?还不能让人看着?”周朝的手指与她的交握在一起,喉咙变得有些紧,屋子里不知何时热了起来。南宫钥的身体凉凉的,抱住她让人觉得很舒服。
“嗯?”南宫钥在周朝怀中挪了挪:“是一些民间的方法,就是喊魂什么的,觉得丢人又想试试看,就让他们出去了,好在也不会坏事,对不对?”
“……对。”周朝的手指轻轻梳理着她的手发,乌黑得发亮,柔柔顺顺的带着香味。他在她发际间印下一吻,声音变得有些暗哑:“寡人不想等了,我们成亲吧,你不用怕,我打听到那申弘已经被囚禁起来了,他不会寻寡人的麻烦了。”
亲吻随着这句话落下一串殷虹,周朝埋在她肩窝里:“别让寡人再等下去了……”
衣衫滑落,半遮半掩间她像个真正的妖精,让周朝再难把持。南宫钰成了活死人后两人便再没有了亲热的关系,虽说也有其他美人相陪,但他对于男女之事本就寡淡,再加上王朝之中并不安稳,他对于这些事并没有什么多余的想法。
第一次,他想要征服一个女人第一次;第一次,他燃起了浓厚的欲望,这欲望之火将他烧得失去理智。
南宫钥缓缓推开他:“来日方长,我不想在这种时候被人说成祸水,再则若是有了孩子,我们要以给他以何种身份呢?如此动荡不安的局势又要如何保护好他呢?”
如同当头一盆冷水,周朝一下清醒过来,是啊,还不是时候。他努力压下自己的欲望,声音已恢复清浅:“……是寡人没有顾虑周全。”
他不能退缩,绝不要如鼠辈般躲一辈子,到最后郁郁而终。
“我不碰你。”周朝帮她将衣裙整理好:“今夜别走了,陪陪我。”
“王上?”南宫钥疑惑地看着他:“可是遇到了什么事?”
周朝勾唇,冷冰冰的一个笑:“寡人是遇到了些事……不过放心,会解决的,你别说话,陪着我就好。”
满室温馨,连那透去窗外的橘黄烛光也带出了些温柔的味道……
第二日,南宫钥醒得很迟,天色大亮,午时已过。累得慌,全身都没有力气,有一种大病初愈的无力感,较之三日前那一次更加严重。南宫钥背靠在床头缓了好一会,这才拉开衣襟检查,果然,身上又出现了许多红印。
她心里头终于有些发慌,喃喃道:“我这是要死了吗?”长叹一声,皱起眉头发起呆来,片刻,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既是要死了,那许多的事便更加耽误不得了。”
换了身衣裙,自己都忍不住感慨,周朝的喜好果然还是十年如一日,件件裙子都整得像是要上天的仙儿一样,但是穿起来委实不方便,拖拖拽拽,让人心烦。
干脆地拿剪子将裙子剪到脚裸处,干完这些又是扶着桌沿好一阵喘气,她悲凉的觉得时日无多了,哀戚地擦了脸,从柜子里拿出来前两日放在那处已经硬得像石头的白面馍馍和有些变味的烧鸡,就着茶杯中温凉的水硬吞下去。
嚼干馍馍的时候她拿起桌上的木梳梳头,却摸到还半挂在凌乱发丝上的珠花,顺手拿下来一看,满心生疑。这是一朵紫玉做的头钗,钗头雕的是一朵栩栩如生的芍药,花心以黄晶点缀,精致又不失贵气,但是南宫钥记得头一日自己并没有簪花。
对于记忆力这一点,她还是非常自信的。她心思纷乱,四下里无端张望,却又看到擦脸的面巾上沾了些脂粉,被她裁剪下的裙摆上沾着些许泥土,她明明没有上妆,而这件衣裙也明明是昨日睡前才挂在木施上的,她并没有穿过,怎么会沾上泥土的?
心下恐慌更甚,头一夜发生了什么??若事出有因,那她是因着这事而受伤生累,并非绝症!
想到这里,心下又是一松。
将最后一口干馍馍就着水吞下去,南宫钥觉得发冷的身子回暧了一些,但还是没什么力气。
又多了一件让人疑惑的事,这事还关系到她自己,南宫钥坐着想了好久,得先去看一看老张头再做其他打算,必竟此事因她而起,不知道他醒来后还记不记得濒死时所看到的那些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