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妇,再比如芜铃暗恋多年的芒阳……
但那些受到伤害的人,并非只有一条路可以走,其实很多时候都只是一种选择。
南宫钥不自觉地握了握拳头。
驾着马车继续往寿都赶,一路顺遂,虞?忠文被人接进他家的宅子时还没有醒过来,南宫钥将他的情况交待了一下,下面的人就各司其职地离开了。
不多时,医者被请了回来,看过虞?忠文的伤口后表示恢复得很好,留下药方便欲离开,被南宫钥叫住。
她是想着这身上淡去的痕迹说不准哪天又会出现,心里头说不害怕那是骗人的。将衣领拉开一点,问道:“请您帮我看一看,这个是什么毛病?还有,有了这个印记的时候便会全身无力,一次比一次难受。”
医者脸上出现惊骇的表情,片刻后,在南宫钥越发无措的眼神下说道:“姑娘,老夫今年虚岁六十。”
“啊?”南宫钥愣了愣:“您老是说我活不到这个岁数?”想了想,叹了一口气:“这是没得治了吧……那算了,能活到那个岁数也算是不错了。”她点点头,真心觉得不错,至少最好的年华可以陪在申弘身边。
老医者倒抽了一口气,再看了看南宫钥脸上的表情,说道:“姑娘,不,夫人,老夫不是那个意思,老夫这么大岁数从没有人问这样的问题,你也到底是个女子,做了这样的事你来问我?我搞不懂夫人的意思。”
南宫钥神色凝重:“莫不是我活不了那么久?那我能活多久?多少还是能治一治吧?”又一愣:“什么夫人?你哪里看出来我是个夫人?”
医者用力一拂袖子:“你这是!”
南宫钥惊诧:“老丈……”
对方完全不理她,已拂袖而去。
南宫钥在虞?忠文家的宅子里焦心烂肺的想了一天,也没想明白,倒是过了这一天,方足足醒了。问题是他醒来时还是靠在马车的前室。迷茫了半天才回过神来,环视四周,大吼一声,冲到南宫钥的房间,看着这个脸蛋粉嫩的少女正不停地打着哈欠喝着热茶,开始生起气来。
“丫头,我说过要走另一条路啊,我赶时间啊!”方足足呲牙揉了揉僵硬的腰背,似是才反应过来:“对了!对了!你拿那草饼熏我!”
“没有。”南宫钥否定,淡定地说道:“我没想到你会晕,我想着你一定有解药的。”
方足足不确定地眯眼盯着她看,南宫钥回看过去,半晌后:“你不累吗,我眨了六、七次眼了,你眼睛动都不动一下不痛吗?”
“痛。”方足足连眨了几下眼睛,被瞪得发红的眼眶里滚出两颗眼泪:“好,我信你,毕竟没人能抗得住我这样有压迫力的眼神。”
南宫钥表示很无语,默默转了转头,不想脸上的表情被方足足看了去。
方足足捶了一下桌子顺势坐下来,又抽了口气,伸手去揉后背:“那我就先走了,你自己在这里等吧,对了,听说公子这几晚会有动向,应该是在红花坡上的静宁轩要见谁,那是被封已经的旧址,是公子母亲曾经获封的地方。”又幽幽叹了口气:“盛柒能来最好,不能来你自己可以去找公子。”说完,扶着背走了出去。
南宫钥等那“哎哟,哎哟”的声音消失得差不多了,拐出门在虞?家里胡乱找了一个年纪稍大的婆子,眼神凝重:“阿婆,我想问个事。”
“啊,姑娘莫这样称呼,老奴不配,老奴知道的定然都告诉姑娘。”急急说完,老婆子往地下半跪去。
南宫钥一把扶住:“你不觉得我像个……妇人?”
“啊?”婆子抬头:“姑娘何出此言?”
南宫钥想了想:“大概是因为我长得老相?”
婆子笑了,觉得不妥忙又低下头去:“姑娘国色天香,老奴还没有见过像姑娘这么水灵的呢。”
“嗯……”南宫钥想了想,又问:“那如果女子身上有红印,别人便说她是妇人,这当作何解?”
老婆子脸上露出不自在,在南宫钥再三催促下才说道:“姑娘以后可莫在外人面前问这个,这,这当是与男子亲热留下的痕迹,既然如此,若非那妓子,自然当是妇人了。”
南宫钥大骇,震惊得无以复加,连老奴何时离开的都不知道,双手紧紧将衣襟抓紧,乱轰轰的脑子里回响起周朝说过的那句话:可有高领子的中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