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背后有人 IV

齿缝中挤出的每个字都在数落他：“别以为你有多了不起，以为没人知道你的存在，还有……收起你那愚笨的想法。没有谁会在乎那些……连自己都舍弃自己……的人。因为，他们不足惜。”

    上半身有僵硬的被拉扯的感觉，心脏跳动突然减慢，他拧紧眉头，注视着那双眼，“你是……”

    身体被扯着衣领拖起，顷刻又重重撞向地面，接着被另一只手紧按下颌把头抵着地面。

    “你还记得米迪安那只猫吗？”铁一样的手臂压在姜恒远的咽喉部位，把他紧紧按在地上。

    “猫？”他觉得头和身体被拉扯得下一秒就会分离。

    “帕瓦维带着的那只猫，告诉我，在哪里？”

    “真的……不……知……”

    姜恒远弯起右手想趁对方分心听他说话时挥出一拳，可他越用力就被摁得越紧。

    “我知道帕瓦维还在这儿，那只猫也在。我太了解米迪安了，她不只这般能耐的。”

    “啊——”姜恒远高喊着想要全力把那一拳挥出。

    “知道吗？只要我在这儿一拧，即使你想说什么也说不了了。”

    就在不到半秒的瞬间，那只如桎梏的手臂微微松劲再使劲之间，“我真……不知道，帕瓦维伯爵……还有只猫！”拳头已一顿一击到对方的脸上。

    “嗬——”那人头部被接连击中侧向右边，两颗白森森的尖牙一下晃了出来，回头便朝他颈侧咬去。

    空气微动。

    一支短箭从身后射来，从心脏后背的位置插/入那人的身上。

    吼——

    如野兽般的嚎叫声在两座高楼之间回荡。

    刹那间，那道黑色的身影变化成一团数只黑色的既像鸟又像蝙蝠的东西，拍打着翅膀直飞向高楼之上的夜空。

    “咳咳……”姜恒远摸着喉咙的部位，闭着眼摊在地上。

    许哲仍然紧握手中的弩，警惕地观察着头顶漆黑的天空。

    “怎么回事儿？”许哲吃惊地瞪大双眼，快步走过来，查看姜恒远。

    “去，你再迟一点来，我就……”

    “就怎样？这月亮从西边出来了？你居然也有今天！”

    姜恒远把手背枕在额头上，嗟叹道：“真不敢相信，我差点就被结果了。真的……”

    “刚才那到底是什么？”

    “能让我有感应的，要么是德?梅尔迪一族，要么是布格帝尔的后人。”

    “我的天，以前从来没碰到过啊！幸好我今天没射他腿。”

    姜恒远起身坐在地上，细细回想，“他说要找一只猫。”

    “猫？布偶还是加菲……”

    “我印象中应该是有认识一个孩子带着一只猫。但……算了，以后你还是别来做善后了。”

    “还以后？别了吧，从今天起我认怂。”

    “今天起？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