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米丽·黛尔用左手罩住嘴一口咽下红药丸,闭上眼深吸一口气的同时右手紧握着枪杆,掀开幕布后便快步走向舞台中心处。在睁眼看见观众席的那一刻,她后悔了。尽管知道坐满欢歌剧院的观众席要有多少人,但站到舞台上面对人海还是心里很慌。
坐在前排的月下绅士.约瑟夫面带微笑地朝她挥了挥左手,开口说着什么,看口型像是在说“祝你好运”。
成心的吧!艾米丽·黛尔看着约瑟夫,边嘴角一抽,边心想道。
音乐前奏响起,她一听,天!还真是唱戏!
艾米丽·黛尔从右到左扫视眼观众席,然后双手抱拳行礼。
坐在第一排的正闭目养神的奠柏.哈斯塔突然猛得睁开血红色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她;一旁的约瑟夫嘴角上扬一笑,道:“你来了。”
艾米丽·黛尔持着红缨黑枪,随着伴奏曲的正式开始,她边舞枪边唱出一首自己从未听过的曲子:
“天,归一为之九月;吾,欲成魔弑天仙。
醉流年,花开落,本君落泪何人念?
生杀中,风云起———几年?
吾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醉酒笑天下唯吾独醒!吾见汝如当年,胜似桃花杨柳春,今惊叹,汝之颜,呜呼!
……”
什么情况!?
艾米丽·黛尔懵了。她现在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连话都说不了。
3
第一时空,人间界,某时间纬度。
一座庭院里,两道黑白残影闪过,东风遥二人出现在几乎“秃顶”的桃花树前。东风遥.谢必安转头看了看这处庭院,木屋溪流桃花树,隐隐闻琴,共成美景;秋风过,花瓣落,泛起涟漪,甚感忧愁。
东风遥.范无咎走近屋舍,正欲开口,但被东风遥.谢必安摇头阻止了。
“无咎,为我伴奏吧!”东风遥.谢必安往前走三步,右手一握,镇魂白伞就出现在手中。
范无咎点了下头,左手一握取出一支玉笛,然后就吹了起来。
东风遥.谢必安闭上眼然后又睁开,眼前不再是木屋溪流桃花树,而是坐满了人的观众席。他从右到左扫视眼观众席。第一排的奠柏.哈斯塔直勾勾地盯着他,其一旁的约瑟夫面带微笑地开口说道:“你来了。”
没错,这都是约瑟夫安排的。他先是用时之沙漏换来谢必安一舞,然后让艾米丽·黛尔吃下红药丸,以方便动作神情与谢必安一致。
东风遥.谢必安低头看了眼白嫩的右手中的红缨黑枪,听着东风遥.范无咎吹出的曲子和从屋里传出的琴声,边挥舞边唱起来:
“天,归一为之九月;吾,欲成魔弑天仙。
醉流年,花开落,本君落泪何人念?
生杀中,风云起———几年?
吾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醉酒笑天下唯吾独醒!吾见汝如当年,胜似桃花杨柳春,今惊叹,汝之颜,呜呼!
残雪落花飘似仙万年,柳下醉酒独赏满月,吾仰望飘下的雪,回忆往事当年间,梦中人何时方能与倾杯?
天,归一为之九月;吾,欲成魔弑天仙。
醉流年,花开落,本君落泪何人念?
生杀中,风云起———几年?
吾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醉酒笑天下唯吾独醒!吾见汝如当年,胜似桃花杨柳春,今惊叹,汝之颜,呜呼!
昙花一现更比天眷,萧风呤尽以之满月,长夜沾湿无心眠,卧席望月思佳仙,梦中人何时方能与倾杯?
兰花之恋红尘似水,惊起洪坛万世不可醉,长夜九门不长归,始当红楚今尚归,愿君记了谁?最好之年岁!”
屋舍的门被推开了,仙鹤.美智子站在门槛处,两手持扇倒于腹前,正面无表情地望着东风遥二人,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
欢歌剧院里响起热烈的掌声。艾米丽·黛尔面无表情地看了眼坐在前排的面带微笑的约瑟夫,然后转身走向幕布后。
*
东风遥.谢必安睁眼对视上仙鹤.美智子,苍白的脸上挤出笑容。他轻声温柔问道:“想起来了吗?”
仙鹤沉思片刻后摇了摇头。
气氛变得沉寂起来。
两者静静对视。过了会儿,东风遥.谢必安轻叹一声,然后道:“我们走吧!”说罢,转身离去。
东风遥.范无咎看了眼仙鹤,转身跟去。
仙鹤看着两道闪烁一下便消失的背影,不知为何默默流下一滴眼泪。
4
艾米丽·黛尔一走到幕后,还未等其他的同学围上来,就双眼一闭倒下了。
众人皆惊忙。
约瑟夫来到她身旁蹲下,将其公主抱抱到沙发上。感觉手上黏糊糊的,低头一看,是红白色的不明液体———应该是她脸上的妆被眼泪给冲下来了。
约瑟夫见此先是一愣,然后轻叹一声。
她可不会轻易哭出来,想必是他流泪了吧。
———此文作于2019.10.04,经数次更改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