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进入岚北市区,褚酌夕睡得迷迷糊糊,还是被窗外的车流声儿给吵醒了。
入眼是厚重巍峨的北式建筑,与东远轻盈通透的质感不同,道路两边成排的梧桐总让人觉得肃穆萧条,灰白的枝干后方是极具反差的繁华和低头疾行的人群,以及几乎看不见笑脸的异样的庄重之感。
褚酌夕靠在后座反应了一会儿,疑惑回头,“这不是去云巢的路。”
陈思守欣慰极了,“难为你还记得。”
褚酌夕没理会他的阴阳怪气,“去哪儿?”
“仓库。”陈思守道,“你先在那儿待几天,最近来了批底子不错的,正好能陪你练练手。”
“我不去。”
“不去什么不去?”陈思守难得强硬。
“你看看你在外这些年都疏于训练成什么样子了?也就是基础够扎实才能给你吃吃老本儿,半点儿进步也没有,在东远那几场,那样的货色都能让你受伤,还不知道反思自己。”
“哼。”
陈思守闻声睨了她一眼,莫名愉悦,伸手拍了拍她的后脑勺,“听话,先待几天,到时候去接你。”
车子最终还是停在了仓库前,却不是先前的旧址。
“哟,陈会长的事业版图又扩宽了。”
陈思守掐着她的后颈将她带下车,“少给我阴阳怪气的,尽不学好。”
褚酌夕拍开他的手,接过路喆手里的绷带缠上,开口确认,“打穿他们,我就能回云巢?”
陈思守静默了一瞬,“今天可以先休息,赶了一天的路,不必着急。”
褚酌夕没理会他,径直推开铁皮大门。
陈思守无奈叹了口气,从路喆手中接过车钥匙,“待在这儿,看着她,别给我惹出什么麻烦。”他随即瞥了眼还没来得及关上的铁皮门,微微皱了皱眉头,“只要不出仓库,就随她吧。”
“是的,会长。”
路喆进去的时候,门口已经躺了两个,嘴巴张得很大,咿咿呀呀的压根儿合不上,估摸着是脱臼了,口水混合着牙齿被打落之后的血色从嘴角流下来,淌了一地。
他面无表情地从二人身上跨过去,随即一挥手,便有人利落地将人给抬了下去。
此时褚酌夕就站在前头不远,面前乌泱泱的一群人。
仓库换了新址,无论是面积还是人数都是从前的数倍,于是衬得孤身一人的褚酌夕更为势单力薄。
经过门口那两个,众人也知道面前这女人恐怕不是什么善茬儿,虽说当时大家都还没反应过来,其中有侥幸的成分,可看对方下手的位置以及利落程度,也知道不是什么花拳绣腿,手够黑的。
虽说仓库是给云巢的地下拳场专门培养新人的,却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得来的地方。
云巢有专门在各地物色人选的职位,被相中了,要么给钱,要么撬角,或是也有自己找上门,想在云巢做事儿的,可那也得通过测试,才能正式进入仓库进行统一的训练。
只是面前这个,看着细胳膊细腿,还白白净净的,也不知道是哪位搜罗来的人才,二话不说,一来就干倒两个,嚣张的没边了。
直到众人看见身后跟进来的路喆,靠在离门不远的铁栅栏边,顿时面面相觑。
云巢那位身边的亲信,上哪儿都带着,就没见离过身,今个儿倒是有空来他们这小破仓库看看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也就是说…众人纷纷将目光投向面前的女人,也就是说这女人是会长亲自带来的?把人儿留在这儿放不下心,还专门将路先生也一块儿搁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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