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春寒料峭,枝头新长出的嫩芽披着露水,在微凉的春风下左右摇头。
这个时间,整座平津城都陷入沉睡,唯有平津湖上驶来几只货船,扰的湖面晃动,涟漪不断。
“姜哥,来了。”说话的人不过十七八的年纪,一身官服,腰间别着把带有衙差印记的腰刀。
被称作“姜哥”的另一位官差闻声转过脸来,虽是与前者一个模样的打扮,却难掩眉目清秀,白净的小脸上清晰可见的五官很是精致。
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压低声音道:“别说话,等再靠近一点。”
那人果然闭上嘴,一双眼睛死死盯紧不断驶近的货船。
等到离岸边还有十丈左右距离的时候,货船甲板上有人影晃动,然后船上的油灯被尽数熄灭,湖面忽然暗下来,接着是若有若无的脚步声,最后船舱内好像燃起了火把。
“陆影,吩咐下去,准备动手,我姜暮今日势必要把这批走私私盐的东西一网打尽!”
陆影得了吩咐,左手稳了稳腰间的刀,右手抬起,然后轻轻屈起两根手指。
顷刻间,湖边比人高的草丛里窜出十多个官差,迅速占领了湖边几个要点,然后猛地抽刀割断岸边早就埋伏好的绳索。
大约过了小半柱香的功夫,货船上的油灯再次亮起,然后就是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更有人大声叫道:“遭了,有埋伏,船沉了!”
眼看着货船一寸一寸的往下坠,陆影凑上前来奸笑道:“不愧是我姜哥啊,把钢钉埋在水下,用巨石拖住,再在底下铺好网,等他们靠近隔断绑着巨石的绳索,巨石拉着船下沉被钢钉戳破船底,最后整艘船都沉进我们早就布好的网里,高啊!姜哥。”说着陆影换了个边,又伸出两只指头,磋磨两下继续道:“哎我说姜哥,这四船私盐可不是小数目,不说衙门的赏赐,就单说那平津城人尽皆知的沈家,也得给不少谢礼吧,这些家伙走私私盐,可把他们家官盐的生意搅黄了不少。”
姜暮转头也笑的一脸荡漾:“怎么?你小子想分我一杯羹?”
陆影挠挠头,还是笑:“姜哥,怎么说我们这些兄弟也天天跟着您忙前忙后,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就单说这网,还是李良他从家里拿的老婆本儿呢,这您可不能过河拆桥啊!”
姜暮手背猛拍一下陆影的肩膀,然后白了他一眼道:“放心吧,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姜哥我什么时候亏待过你们这帮弟兄?”
听完这话,陆影笑的更欢:“那是那是,自从姜哥来了衙门以后,哥几个哪天不是跟在后面吃香的喝辣的。”
这边正说着话,那边李良带着人来禀报:“姜哥,陆哥,人都抓起来了了,四船的货,一箱不少。”
姜暮点点头又确定似的问:“陈老大也在?”
李良挤眉弄眼的邪笑一声:“放心吧姜哥,咱这计划,天衣无缝,一个都没跑掉。”
姜暮宽心的点点头,一双凤眼眯着狭长的笑意:“走吧,忙活了一夜,哥几个吃点去?就去醉仙楼,尽管点,姜哥管够!”
听了这话,一夜的疲惫瞬间一扫而光,李良等人各个面露喜色,将腰刀取下朝天扬了又扬,嘴里还不断的嚷着:“姜哥!姜哥!姜哥!”
醉仙楼是平津最贵的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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