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生意怕是要少一半。”
姜暮无语:“您老还是操心操心您这个月的月钱够不够给陆伯买药吧,别到时候又在药房赊欠,叫我去救命。”
这边正说着话,那边姜暮随手抽开梳妆台的小抽屉。
打眼一看,是方绣了一半的帕子,中间绣着两只在水里游的鸭子,下方是还未绣完的名姓,单一个四字,也不知道是绣给哪位情郎。
姜暮拿在手上端详了许久,久到帕子上女人的脂粉气熏的姜暮脑门沉沉。
“这女人就是麻烦,浑身都是难闻的脂粉气。”
陆影闻言凑近也嗅了嗅,笑道:“那是,这寻常女子都是涂脂抹粉的,更别说这漠北第一美人碧波姑娘了,您以为都像您?日日跟我们这些糙男人混在一起,都是满身的臭汗味儿。”
姜暮不恼,笑了:“要不是姜哥日日抛头露面,这银子,去哪儿赚?”
“好了好了知道了,姜哥万岁,看完没?看完咱们回衙门了,那边还等着我们回去述职。”
姜暮一边点头一边的不放心回头看一眼,最后还是把那方帕子带上了。
回去的路上,陆影笑她:“怎么?拿着这方帕子,姜哥这是也有了喜欢的男子,想要给他亲手送上定情信物?”
姜暮没懂,不知所谓的“嗯?”了一声。
“什么意思?”
陆影眼睛忽然瞪大,吃惊道:“你不知道?”
“知道什么?”
姜暮嘴上求知若渴的问着,心里却忍不住翻白眼,你们这儿的规矩奇奇怪怪,我能知道就怪了。
陆影接过姜暮手中的帕子狠狠叹了口气道:“这方帕子中央绣的鸳鸯,鸳鸯成双成对,有求偶之意,有道是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这到了年龄的男女,绣方帕子表达心意也是情有可原,在咱们大兴朝,女子有了喜欢的男子,绣一方手帕赠与男子,男子接受了,再叫家中父母三媒六聘的送去女子家里,这事儿啊......就算成了。”
看陆影说的头头是道,姜暮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心中疑惑却更甚。
“你的意思是,碧波姑娘绣的这方帕子,她已经有了心上人?”
陆影自信的点点头,叹道:“也不知道是怎么样的人物,竟然入了这等美女的眼。”
姜暮没心情理会陆影的长吁短叹,心中一丝狐疑闪过。
怪!太怪了!
一路回了衙门,姜暮才终于理清楚心中的疑惑。
这碧波姑娘投湖自尽一事,属实是没有道理啊!
都说碧波姑娘是不忍风尘,想就此了结自己,可她分明已经有了可以托付终身之人,怎么会这么突然的自尽?
就算她要自尽,也该绣完那一方手帕交到心上人的手上,再好好道别,怎么会去的如此突然?
崔雪躲闪的眼神,没绣完的帕子,与私塾先生奇怪的私交。
任姜暮怎么看,这件事都疑点重重。
陆影屁股还没坐热,姜暮又猛的起身,疾步走了出去。
身边一股风似的过去,陆影跟在身后:“姜哥,你去哪儿?”
姜暮头也不回:“抓我们家那个草包去上学堂!”
陆影一脸疑惑:“你什么时候还有这种兴致了?吃错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