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不能战胜,于是达成协议,分占东西。不过这一次以后,丰臣秀吉就是深居简出,很少在众人面前露脸,不久之后毛利辉元率大军入援大阪,自称辅政大臣?这倒是有点意思。朕还以为倭国各路诸侯还要混战一场,没想到这么快就停战了。”皇帝拿着奏报感慨说。
“陛下,这是海外传回的情报,恐也有失真之处,还请陛下仔细辨明,不可全然信之。”陈矩提醒说。
“这个朕自然是晓得。不管怎么样,这丰臣秀吉眼下算是大势已去,再也兴不起风浪了,朝廷总算也是除去了一个祸害。陈矩,你去差人把张晓请来,朕正好也还有一些疑问,找他一同解答了。”
“内臣遵旨。”
张晓进入了御书房里,还不忘用余光先瞄了一下皇帝,虽然看不真切,不过看样子皇帝今天的心情还是不错的。
“张晓,这是从倭国传回来的消息,你来仔细看一下。”皇帝一个手势,陈矩就把情报交到了张晓手中。
张晓接过奏报以后,也是仔细看了起来。不仔细不行,眼下历史已经面目全非,张晓并不能直接照搬原时空的历史来判断形势。不过看着奏报上的情形,张晓总觉得有些莫名熟悉。
“陛下,臣有一个大胆的猜测,不一定准,不过也算是一个思路。”张晓思考了一下说道。
“哦?那你倒是说说看。”
“陛下,丰臣秀吉很有可能已死,就算是不死,怕也是昏迷不醒了,所以现在那个在深居简出的丰臣秀吉,很有可能就是替身。”张晓想了一下还是把自己的推测说了出来。
“哦?你为何有如此想法,此乃军国大事,可不是随便靠着猜测定夺的。”
“陛下,臣之前有说说过一个故事,叫做《影武者》,讲的是倭国武田信玄的故事,在《人间五十年》里面也提到过。”张晓又把《影武者》的故事剧情简要叙述了一遍。
“你讲的这个故事,朕也是看过的,大致知道你要说的意思。不过如今事涉机要,所以朕不得不问一下,你说的这个故事,是不是真有其事,还是你编的寓言?”皇帝问道。
“陛下,影武者的故事不一定是真的,但是历史的大事是没有乱编的。武田家在武田信玄死后,确实是群龙无首,继任的武田胜赖根本镇不住家中的老将,最后被迫与织田军决战,一战就把武田家的老底败的一干二净。丰臣秀吉原先可是一统了日本,却急急忙忙和德川家康议和,想必也是觉察到了自己身体不适,不放心自己的稚嫩之子身后的事情,所以只能亲自出马,让德川家康和自己签订合约。”
“但是德川家康大军一撤,毛利辉元的大军就开进了大阪城中,说明大阪城一定又出了什么重大变故,而这个重大变故最大的可能,就是丰臣秀吉已死。没有了丰臣秀吉的丰臣家,是撑不起霸业了,所以必须要寻找外援,否则就只能是朝不保夕了。”张晓解释说。
“要是丰臣秀吉就这么死了,朕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不过总归还是好事。如果丰臣秀吉死了,倭国就不会有什么大的能耐敢来冒犯大明了吧?”皇帝问道。
“陛下,起码一百年,倭国是不敢再对大明不敬,对朝鲜动武了。但是陛下要当心一个地方,这个地方倭国怕是已经早就垂涎三尺了。”
“哦?你说的是何处?”
“陛下,臣说的就是琉球国。琉球国偏居海上,国小民寡,又没有什么可以防守的要害之地,一旦被倭国盯上,很轻易就会被强制变成附庸。所以朝廷应该向琉球派遣官吏帮助琉球王治理,最好也派出一支驻军帮着琉球王守好自己家,如果可以的话,大明水师还需要定期巡航琉球和夷州岛,防止倭国东进不成,改成偷偷南下了。”张晓解释说。
“倭国经此一败,还敢如此胆大妄为?”皇帝有些不开心地问道。
“陛下,倭国能出丰臣秀吉这样的人,就说明这个国家狼子野心之人绝对是少不了。如果不把倭国看紧了,指不定倭国什么时候又跑出去乱咬了。有的时候甚至不是倭国的朝廷和权臣想要做的,有的就是地方诸侯私自做主,甚至是一些落魄武士私自动手。但是一旦事情已经酿成,再想去处置,就很麻烦了。所以最好一开始就把琉球和夷州岛看紧了,不能让倭国有可乘之机。毕竟倭国此前已经有不少武士流浪在南洋,南下的路线他们可以说是很熟悉的。”
“如你所言,丰臣秀吉如果真的已死,倭国的大权是不是会落在德川家康的手里?”皇帝问道。
“陛下,这个可能性很大,但是也说不准。如果丰臣家能够坚守住大阪城,关西诸侯也能齐心抵御德川家的军队的话,如今倭国东西割据的局面还是可以延续下去的。但是如果丰臣家最后坚守不住大阪城,关西诸侯也没有一个强有力的首领,那就很容易被德川家康各个击破了。毕竟德川家的实力还是太强了,加上几个关东强藩,扫平关西也不是什么难事。”张晓分析说。
“如果德川家康再次一统倭国,有没有可能再次进犯大明?”皇帝问道。
“陛下,就算倭国再度一统,那也是元气大伤,德川家康年岁也已经不小,他只要足够明智,就一定会把巩固政权作为第一要务。到时候怎么压服那些藩镇,才是他最为头疼的事。”
“那照你所言。倭国倒是不足为患了?”
“陛下,也不是这么说,主要还是看域外的海洋大国会不会想借助力倭国的力量,想要削弱大明。但是目前唯一有这个动力和实力的佛郎机国如今身陷欧陆战争的泥潭,能够保持住现有的殖民地都已经甚是辛苦,肯定就是顾不上与大明为敌了,眼下佛郎机国怕是还要求着大明开放贸易开放市场,特别是在澳门的佛郎机商人,他们的愿望肯定是更为迫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