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来给你送一样东西来的!”男人勾唇轻笑,闪烁的眸光映着冰冷的面具,说不出的邪狞冷酷。
给她送东西?亦知挑眉,自然知道他不会那么好心,一定是另有企图。
是花殊的笛子吗?他是不是想拿花殊的性命来威胁自己为他做事?
一想起花殊在他手里,亦知的心就焦躁不安,恨不得立马将他救出来才好。她无法想象他会怎么对待花殊,她只要一想到花殊被绑在十字架鲜血淋漓的样子,她的心就痛。她的花殊怎么能够被人如此的对待呢?可她也清楚的明白,现在不是自己冲动的时候,在这个人手里,冲动是永远都救不回花殊的,唯有清楚他到底想要干什么,她才有机会将花殊救回来。
用力的克制着心底的焦虑,脑子快速的转动,亦知不动声色的分析着。
现在自己已经不再是当日那个武功卓绝的杀手暗云了,他会有什么事情要自己做?而且,是非自己不可的?
脑子里突然出现一个人的面容,亦知当即了然于心。
想明白了他的意图,亦知越发的冷静下来,拉了拉先前滑下的锦衾,她静静的看着他,语气很冷淡:“是吗?”
“你以为我要送给你的,是这支笛子?”花端把玩着手里的玉笛,含笑的看向亦知。虽然她掩饰得很好,但他还是捕捉到了她眼底一闪而过的星芒。
“难道不是吗?”亦知挑眉。
“当然不是。”花端笑,满意的看着她微微的露出惊讶神色,手一翻,掌心里多了一样东西,在昏黄的灯光下,流光溢彩。
亦知看到,不由得浑身一震。
那是一把刀,一把长不过一尺的小刀。如水的刀身,暗色的刀柄,上面雕刻着精致的云彩图案,飘逸而写意。
亦知自然认得这柄刀。
这是她的刀。
以刀柄云饰得名,江湖人称,暗云。
百晓生在兵器榜上,将这柄不到长不到一尺的刀,排第三名,因其每一次出现在江湖,势必葬送一个绝顶高手,引起一场风暴,更因为刀的主人是如此的神秘,从来没有人知道她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是高是矮,是胖是瘦。
只是每一个人都知道,暗云出,代表的,是死亡。
亦知定定的看着他手中的刀,眼神复杂。对于江湖中人来,手中的武器,就是他们的生命,而对于亦知来说,暗云,是她的生命,更是她的朋友,一个比生命更重要的朋友。但是,此时她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躺在他手心里,无法向它伸出手去。
他们被赋予同样的名字,也注定了被赋予同样的荣誉。
最重要的是,她知道他绝不会心血来潮将暗云归还给她。
“它已经等待你很久了,难道你还要它继续等下去吗?”花端微笑。
亦知沉默,过了好一会,才抬眸对上他幽深的眼眸:“为什么?”
“因为你需要它!”花端意味深长的看着她。
亦知心一跳,他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知道她心里的想法?不可能。亦知马上否定了这样的想法。这些天来,她昏睡不醒,谁都以为她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选择了软弱的逃避,谁也不知道她躲在黑暗的角落里,独自冥想,寻求一个答案,一个出口。
如此,他,又怎么会知道呢?
可是,眼前这个看着她一步步成长过来的男人,果真不懂她吗?只怕未必。
亦知心里很不是滋味,说不出高兴还是懊恼,只是清楚的知道,这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冷静了一下,她才收回凝注了暗云上的目光,淡淡的说道:“我不知道楼主为什么会以为我需要它,但是,我想楼主一定是忘记了一件事。我,已经不再是当初的亦知了。”
换言之,她也不再是当初的暗云了,那么,这把刀,对于她,便失却了意义。
“是我想错了,还是你已经接受了宁锦儿这个身份,也接受了属于她的命运?”花端微微皱眉,点点头说道:“如果是这样的话,这把刀我就不能够给你了。就当我刚才的话从来没有说过,就此告辞。”
“慢着!”看着他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亦知连忙出声将他唤住。她虽然不在意他怎么看待她,可是她在意花殊的安危。“你要将花殊怎么样?”
花端也不回头,很冷漠:“锦贵妃娘娘,这似乎,与你没有任何关系!”
亦知闻言一窒,过了好一会,才一字一顿的说道:“我希望你记住我刚才说过的话,不要伤害他,否则的话,我绝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花端嘴角一扯,充满了嘲讽:“你以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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